在左右,唯恐裴贽一不留神摔倒在地。
裴贽尚未来到厅堂,就听到厅堂内一个如同暴怒的狮子在怒骂。
“混蛋!混蛋——”
“想夺咱家田产?想也别想!”
“@#%……”
裴贽听着屋内怒骂声,甚至语言之粗鄙让他都觉得脸红,无奈下,只得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正见到房内两老头。
一个吐沫横飞,指天骂地……
一个已经成了熊猫眼,正想要劝解,却不敢的模样,很委屈模样……
裴贽一看到两老头这般模样,苦笑一声,上前拜道:“七叔!十叔!你们……”
厅内没别人时,裴庆这位长房唯一的长者指天骂地,好像逮谁咬谁一般,可现在裴贽推门进来了,反而一脸威严严肃起来,冷哼一声,坐在太师椅上,不与裴贽说话。
“老十,你问问他,你给老子还好问问这逆子,这逆子是不是要把咱家田地全送给那个忘恩负义的李悍虎!”
裴素苦笑一声,看向裴贽很是有些无奈,叹气道:“敬臣,此事……”
裴贽听到暴怒的七叔话语,他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皱眉不解问向裴素道:“十叔,您与七叔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你……你这逆子还真打算把咱老裴家的命根子送人啊?”
裴庆四处找棍子,却被裴素死死拉住,裴庆大怒,骂向裴素。
“老十!你……你这混账东西,拉着老子干嘛?松手!,信不信老子连你一块打?”
“七哥……七哥,你听听敬臣怎么说再……再生气啊……七哥……你别打俺……七哥……”
裴素大怒,抬拳打在裴素右眼上,这下两眼乌青,真正成了熊猫眼。
“七哥,你消消火……敬臣性子沉稳……你哥你停手……”
“撒手!再不撒手,老夫……”
“七哥七哥……”
裴贽一阵头疼,大声吼道:“住手!”
随着裴贽大吼声,纠缠在一起的两老头顿时愣住了,纷纷看向一脸阴沉的脸孔。
“七叔、十叔,小侄想知道,你们是如何得知的?”
“这件事小侄才刚刚从陛下那里得知,你们是如何得知的?”
“嗯?”
裴庆愣了一下,平静了下来,推开裴素,看向裴贽一脸严肃模样,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起来。
裴庆、裴素都做过官的,见到裴贽这般,立即察觉到了哪里不妥来。
裴素看了一眼裴庆,开口道:“刚才与七哥一同在刘老头那里下棋,不知是怎么回事,刘老头出去了一会,说是辽东小子夺了咱们各家族田产,后来刘老头说,他家刘小子说敬臣准备把咱家在京畿土地全部与他人置换同、华田产,七哥这才大怒……”
裴庆在裴素说出事情经过时,一直在注意裴贽表情变过,出了说道“刘老头”时皱了下眉头外,表情丝毫未有变化,裴庆立即就明白了,这里面还有其他隐情。
果然,裴素话语刚落,裴贽点了点头说道:“果然如此!”
裴素看了一眼裴庆,郑重了起来,说道:“敬臣可有不妥?”
裴贽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小侄的确希望他人会与我裴家置换田产,甚至希徒已经答应了与我裴家置换田产,可后来却不提此事匆匆离开……”
“你……”
裴素急忙按住裴庆肩膀,说道:“敬臣为何要与他人置换田产?可有什么隐情不成?”
裴贽点了点头,把裴仲德上奏皇帝李晔奏折说了一遍,这才说道:“李悍虎虽给咱们这些家族只留下了两成地租,可以小侄看来,李悍虎从河中带来的十万百姓耕种,这要比人丁稀薄的京畿要强上不少。”
“七叔、十叔,你们也知道咱们裴家现今每年能产出多少?十税一,地租最高不得超过三成,两位族叔,你们觉得这民心向背于谁?”
“京畿之人还能留下多少?给咱们耕种之人又能留下几人?”
裴庆和裴素一脸震惊看着裴贽,这种情况不是极有可能,而是一定会如此,一旦同、华两州传出此事,京畿之地的百姓必然大规模逃向同、华两地。
裴贽苦笑道:“这还不止如此。”
裴素惊道:“难道还有?”
裴贽叹息道:“正如十叔所说。杨复恭带一万兵马回京师,侄儿虽与陛下言杨复恭与神策军势均力敌,可居中而制,可族叔也知这有多难?一时或许会相安无事,可这也只是一个冬日罢了,开春后,王行瑜必会为其弟讨回同州之地,那时神策军左军王行实岂能不动?到那时京畿必然又是一场争夺。”
“无论谁最终获胜,京畿之地又会变成怎样?想来族叔应该知道的,再多钱粮,无力保护,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而李悍虎之名天下皆知,小侄更看好李悍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