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与贺瑰相争,但不是说你不相争就不会去争。
贺瑰屡屡受挫,最后投靠到了朱友恭名下,成为朱友恭之下第一将。
众人看到说话之人是贺瑰,全都闭嘴不言。
贺瑰向朱友恭拱了下手,说道:“小将不是质疑葛将军的忠诚,但是其子毕竟降了李悍虎,如今李悍虎又以河右之地相诱,小将觉得,葛将军应该出城与李悍虎一战,向天下表明心迹。”
朱友恭大怒,手指乱颤,指着贺瑰大骂。
“滚回去!葛将军岂是你可胡言乱语的?再敢胡言,本将军斩了你的狗头!”
张存敬那个气啊,却无可奈何,看着自家将军受辱,胸中憋屈愤懑,更加深恨那刘寻狗贼,恨不得把刘寻千刀万剐。
正在张存敬牙齿咬的咯咯响,想要砍人时,朱友恭下一句让他陷入绝望恐慌之中。
朱友恭看向精神萎靡的葛从周,笑道:“光远年轻气盛,若是得罪了葛将军,本将代他与葛将军说个不是,还望葛将军原谅则个。”
葛从周心下叹息一声,摆了摆手。
“无碍。”
朱友恭笑道:“李悍虎杀到了眼前,不知葛将军可有良策?”
葛从周张了张嘴,之前军议时,就是紧闭城门,以坚城抵挡辽东军,可……可现在……
刘寻话语明显是在挑拨,挑拨葛从周与众将不和,挑拨朱温与葛从周之间的信任,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葛从周更是一清二楚。
可他知道又如何,他人清楚又如何,现实就放在眼前,你是出城一战,还是紧闭城门?
张存敬大怒,再也压抑不住胸中怒火,怒道:“出城一战?白白去送死吗?”
张存敬不甘怒吼,朱友恭只是微笑不语,静静等待葛从周答案。
“报——”
就在此时,一声急促声传入厅堂。
“报!”
“李悍虎于城外三里处邙山小道,正准备绕城而过!”
“什么?”
众将惊起。葛从周大步来到插着令旗的传令兵身前,大声道:“多少兵马?”
“回将军,李悍虎一共五千兵马。”
“五千……”
又是一个极其尴尬的数字,五千,半数于城内之卒,你是出兵阻拦,还是眼睁睁看着五千辽东兵杀向洛阳?
葛从周尽管看向空无一人的房门外,却知道所有人都在看向他,等待他的决定……
“出兵阻拦……还是……坚守……”
嘴唇微动,却无言。
“将军,不可出城啊!此时必是李悍虎诡计,就是要逼迫将军出城啊!”张存敬大急。
无人开口,无人应喝。
“存敬!可怕了?”
张存敬张了张嘴,看着高大萧瑟背影,眼中酸涩,狠狠揉了揉湿润的双眼,不甘怒吼。
“一群关外蛮子罢了,老子何曾怕过?俺张存敬愿为将军先锋!”
“哈哈……好!李悍虎何足惧哉!”
“哈哈……随本将军……杀虎!”
葛从周仰天大笑,看着大步离去的葛从周,张存敬紧了紧腰间横刀,大步跟在其后。随着两人离去,屋内落针可闻。
“唉……”
朱友恭深深叹息一声,肃然道:“葛将军出城一战,为我大帅阻敌于外,忠贞之心天地可表,本将军当亲自振鼓以壮军威!”
众将相互看了一眼,面面相觑,随即齐齐高声。
“壮我军威!”
声势之强,足以惊天动地,可是出城一战只有五千兵马,而且还是从洛阳临时调动过来的五千兵马。
战鼓阵阵,城门缓缓打开,葛从周率先打马出了城,身后紧紧跟随着张存敬,之后,胆战心惊的五千兵卒出了城。
张存敬回身看了一眼,眼中露出无比恨意,谁都能看出这是辽东军的计谋,逼迫葛从周出城一战,恨辽东军,恨李悍虎,但更恨这些让他们出城送死的混蛋!
“将军……”
葛从周只是摆了摆手,却不言语。
三里地,很近,李思钰根本就不想走什么小道绕路,他就是想直接从关下径直通过,但是杨复恭还是劝解他,诱出东函谷关内兵卒,毕竟这里距离洛阳太近了,很容易威胁他们的后背。
李思钰稍微想了一下,最后同意了,于是就有了刘寻前去见葛从周,在小道上做出姿态,逼迫葛从周出城一战。
三里地的距离真的很近,根本无需探查,就可看到彼此对方。
看着身披铁甲高大之人,葛从周眼中冷光爆闪。
“李悍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