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嗓子道:“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这样做的,陆慕,要怪就怪你做事从不留情面!”
“我从未想过,你们竟然会贩卖私盐,”陆慕哑着嗓子说,“你们明知贩卖私盐可是重罪,这么多的数目,吊死在城楼上都足够了!”
旁边受伤的青年男子从口中咯出一堆血沫子,刑邪那几下并没有留手,他下手力道狠,两条腿就像两把大斧,着了一下便如重锤敲击,内脏都在跟着颤,此时看到陆慕失望的眼神,他心下一虚,随后咬牙与他对视,冷然道:“二妹,别和他说了!”
随后冷冷望向陆慕:“将军,是我们对你不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陆慕被这一眼看得有点心凉,他慢慢说:“说吧,凊武,你们为什么要做辽国的走狗。”
青年男子一听这话,装扮成女人的面容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陆慕,你可还记得两个月前你抓到了一批贩卖私盐的商人?”
陆慕自然记得,那一次的事情带来的影响太差,那一批自关外运来、成色尚佳的细盐被下了慢性毒物,在襄州城中被陆慕的手下左义参将查出这批盐来历不正,且盐量超过三石,朝廷严令禁止私盐,贩卖私盐一旦被抓,数量超过三斗便可当场斩杀,三石可不是个小数目,更重要的是,这批掺了慢性毒物的私盐差点就进入了军中!
贩卖私盐的罪魁祸首和几个参与主谋全被当场斩首,左义参将亲自监斩,而手下那些人,知情不报的全部充作军奴,其余人等一概下狱,处罚手段极其凌厉。
陆慕面上露出几分恍然:“你们三个就是那一批没有被捉住的主谋?”
青年男子咬牙点头,他冷笑道:“当初我们三兄妹投靠了你,自问也为你做了许多事,可惜你治军严谨,就算攻克了一些城池也不许我们去弄私钱,可我们三兄妹在江湖中颇有侠名,劫富济贫的事也做了不少,大手大脚惯了,你给的那点军饷还不够我们下几次馆子,我们便用了你给我们的通关文牒和路引做起了贩卖私盐的事儿。”
“原本这事儿也不算什么大事,我们一直都非常小心,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可我们没想到会在你和辽军备战时出事,而且被查出来了,”说到这里,青年男子喘了一口气,胸口的疼痛让他额角冷汗直冒,他抬起头,面上露出一丝苦笑,“而且,就在这事被查出来的第二天,我们心存侥幸的时候,我们收到可一封信。”
陆慕问:“什么信?”
凊武说:“辽国的信,如果我们不按照他们所说的办,我们贩卖私盐的证据便会出现在你的书房中,那时我们也是骑虎难下,那商队中被你斩杀的可是有追随你的亲兵,我们这些人,顶多就只能算是你手下的一条狗,按你的心狠手辣和不留情面的行径,若被查出,我们三兄妹都得死!”
陆慕沉默一下,却听旁边的厉君开口询问:“话说回来,你们那批私盐是从哪里来的?”
青年男子抬头,却见马车上,一名年纪二十三四岁的女子正满脸微笑的望着他,腰侧配无鞘长刀,嘴唇菲薄,看来身手绝对不弱。
他惨然一笑:“你这话可问到点子上了,我们后来才知,那批盐是被辽军中人做了手脚,我们也不想叛国,可蝼蚁尚且贪生,我们那时候为了活命,只得按他们说的做。”
陆慕按捺住一刀剁了他的冲动,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脸一偏,鼻血横流,耳边传来陆慕酝酿着风暴的愤怒声音:“就因为你们的谎报军情,我大燕国五千军葬死无葬身之地,当初刑邪劝我说,你们这些江湖中人,沽名钓誉之徒居多,不可重用,也是我轻信你们,将那数千将士的生命葬送。”
凊红望着陆慕因愤怒而抽/搐的脸盘,突然冷笑一声:“镇北将军,我们虽罪该万死,可这一切毕竟是被人所逼,无奈而为之,我们背后的主使才是罪魁祸首。”
陆慕的手指触碰在自己脚后跟的伤口,他身上的毒素没有拔干净,此时气急之下,整个人的面色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潮红,厉君在身后按住他的肩膀,说:“别动怒,这世上没任何事情值得生气。”
劝了陆慕,厉君转头,一只脚挑起凊红的下颌:“你说吧。”
凊红忍不住道:“将军,我们说了,你得答应饶我们一命,得将军承诺,将军一言九鼎,我们定会如实交代。”
陆慕的眼底几乎要喷出火来,但他强忍住了,他对这无耻的结义兄妹可是开了眼界,表情却更加温柔起来:“行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夜班,要去熬夜了,明天下班如果不累我大概可以再努力一下的^o^。
第22章杀人狂魔
陆慕的眼睛隐带暗红,他森然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