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啊——”说这话时把孙华年的裤扣也解开了,随即舞蹈样一个360度大转身,周身的衣裙刹那间除了个精光。
孙华年傻眼了,女人周身上下横七竖八绑了好几个好像盛了绛红色液体的半透明小包,却还没等他看清楚,女人已经取下了墙上的鞭子,就见她回手朝身上猛一抽,“啪”地一声,女人“啊”地一叫,一股“鲜血”马上顺着她的大腿流了下去。
孙华年定睛再一看,是绑在女人*上的一个小包破了,里面流出了跟鲜血几乎一模一样的液体。女人换了只手,侧转脸鞭子又一挥,“啪”地一声,“鲜血”又从她的*上流了下来……
孙华年只觉得身上*,脑子里“轰”地一声,就像是猛踩了油门,朝女人直扑过去。
女人笑着闪身,一把拽下了墙上的一条锁链,孙华年又扑了上去……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嘭”地一声巨响,像是门被撞开了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扑扑通通”、“叮叮”一阵乱响,伴着两个男人的吼叫声。
孙华年一愣神的工夫,脑袋里“轰”地一声——这一次是真正“轰”地一声,因为有一团大锁链猛地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孙华年一下子就给砸晕了,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紧接着就感觉脖子给勒住了,他拼力挣扎着……
孙华年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的时候,听到楼梯口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感觉脖子上一松,他能喘上气来了,立刻不停地咳起来,一面艰难地扭转了脸。
成子正举着大刀片站在门口愣着,见孙华年转过了头赶紧过来,放下刀从他脖子上除下锁链,一面问:“老板,你怎么样?!”
“废话!”孙华年总算控制住了咳嗽道,“——怎么还不快去追人!”孙华年说这话的时候,差一点儿要了他命的那个女人已经冲出屋子跑下楼去了。
成子二话不说,立刻拎起大刀片追了出去。
孙华年挣扎着在后面喊:“抓住一个我给你两万——”
十几分钟后,成子押着那个鼻青脸肿的皮条客回来了。
孙华年原以为就是妓女跟皮条客做扣儿的报复行为,一问之下却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个妓女跟所谓的“皮条客”都是岳进财买通了老鸨安排的,是要制造一个“正当防卫”的理由,让妓女杀了孙华年。
老鸨接到孙华年的电话后便开始收拾行李,阿成见她慌慌张张又打电话又订机票的就起了疑。老鸨叫他帮忙叫来出租车,他一趟趟往车上装行李时,听老鸨在电话里讲:“都安排好了,你现在派人过去吧……对,就是四马路,不会错。可千万不要说是我……”
“阿成”就是魏有成,孙华年从此就把他收在了身边。
两年后就在孙华年雄心**又开始进军房地产市场的时候,“烟草大王”褚时健案发,他也受到牵连,重又经历了被隔离审查的日子。几个月后总算又没事了,生意却基本上全瘫痪了,盖了半截的楼房也扔在那里成了烂尾楼,债主们纷纷找上门,他只好变卖了一切可以变卖的,能还则还,能躲则躲,后来带着魏有成回到了江缘。
孙华年本打算找楚潜龙想办法,就在家乡重打锣鼓另开张,但那时候楚潜龙还没有成气候,他爸从前虽有些地位,却可惜死得太早,一些老关系也靠不上。眼瞅着江缘经济又太落后——除了化工业,民营经济主要就靠餐饮和洗浴支着——楚潜龙就是搞洗浴的,孙华年看不上眼,就又回了深圳,后来干起了“水货”生意。
孙华年跟伯德是一年前一拍即合的,已经小试牛刀做成了两笔生意。听说楚潜龙发了迹,他正打算到江缘一探深浅,想不到安排魏有成陪伯德出来玩一圈,他们竟有命在江缘巧遇了市委书记。魏有成的种种说法当然要刨出水分听,但是孙华年当然相信女人的力量有时候是不能小视的——哪怕她就是个无名小卒一样的小女人。
孙华年完全没有想到会遇上李仁泽,更想不到李仁泽竟还人模狗样地当上了市政府副秘书长,还恰好主管工业。
当然了,他们见了面就不算“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也难免心绪难平。但毕竟早已事过境迁,何况他们彼此互有胜负,他爸孙庆生也于几年前去逝了。孙华年相信“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道理出来混的人没有不清楚的,这也恰是他和李仁泽可以心照不宣、“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基础。
事实证明这半个月来他的苦心没有白费,李仁泽不光愿意替他联系设备的事,还愿意帮忙促成他们跟市政府方面的接洽合作,真是让他太高兴了!就是楚天舒这条道麻烦了……
当然了,以孙华年故有的经验,他更相信做女人的对这种事最多“打掉牙往肚里咽”,是不大有可能嚷嚷出去的——就可以先不去管她,全力以赴在李仁泽这条道上下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