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好,铁大哥身体不行了,不能再陪你喝酒了!”
铁海把白雪送到嘴里的山参嚼了嚼咽了下去,他脸上立刻就有了一点血色,精神也健旺了许多。这个山参是赵玉的,全靠了它这强大的药力才延续了铁海三天的性命。
铁海接着说道:“兄弟,我知道自己不行了,确实有件事情想托付你,却不是报仇。咱们行走江湖,不是你伤我就是我伤你,这仇嘛,那也不用放在心上。”
“嗯,大哥请说吧,只要丘平能做到的,绝不推辞!”丘平沉声道。铁海要见自己的确不大可能是为了要报仇。
“好!兄弟,铁大哥生有一子名唤维扬,大哥希望你能收他做你的徒弟,替大哥好好地管教于他!”
丘平一呆,任他聪明绝顶也万料不到,铁海千辛万苦地等他回来居然是要他收自己的儿子做徒弟。
不过丘平也只是呆了一下而已,“好,大哥看得起,丘平自当竭尽所能!”
铁海大喜,“你们去,把维扬带来,现在就行拜师礼!”
那铁海粗豪一生,临终前却忽然神志清明,铁海这一生做得最成功的一件事怕就是让铁维扬拜丘平为师了。他只是一时间的感觉,并没有意识到,也没有料到,铁维扬长大以后能成为一代宗师,能重新振兴铁旗门,全赖他的这次托付。事实上除了丘平,当世再没有人能将铁维扬这样的人教育成才。
“李小子收徒弟?”赵玉正在与撕风逗趣,她天生有一种高贵的气质,撕风并不排斥她,若是其他人要亲近,撕风则是或踢或嘶那就毫不客气。
“是啊!师叔,您说这铁海怎么不让他的儿子拜进咱们昆仑派呢?难道是怕他的儿子断了一条手臂,咱们昆仑派会嫌弃?其实冲着他的面子”
赵玉不再理会这个唠叨八卦的弟子,丢下他一个人便也进了房间去看。
“维扬,他就是为父给你请的师父,你以后要以父事之,现在你就拜师吧!”
赵玉进了房间,正好看到铁海让脸色苍白断了一臂的铁维扬拜师。那铁维扬新近重伤,站都站不稳,但是他性情倔强仍是硬生生地跪倒就要磕头。
“等等!”却是丘平在发话。
“怎么了兄弟?”铁海心中一惊。
丘平挠了挠头,有点尴尬地道:“这个,大哥,兄弟去年曾经在江南收过一个记名弟子,这个”
“呵呵,原来如此,那人也是个有福气的人啊!呵呵,知道了!”铁海又对铁维扬道:“听到了吗?你还有个师兄,以后见了师兄亦需恭谨,清楚了吗?”
赵玉心里有大笑的冲动,这李小子自己不过十六七岁,居然就收起徒弟来了!他知道怎么教徒弟吗?居然还收了两个,呵呵。
“是,爹爹!”铁维扬答道,随即便对着丘平磕起头来。
“够了,起来吧。我以个人的名义收你为徒,你并不是五岳派的弟子,我也不会传授你五岳派的武功。当然,你也不必尽五岳派弟子的义务,明白了吗?”丘平仍然以为铁海是因为门户之见才让铁维扬拜自己为师而不是拜入昆仑的。
“明白了,师父!”铁维扬答道。
“门主”刚拜完,忽然听得铁旗门中的一个弟子悲呼起来。
铁海心愿已了,听得铁维扬“师父”二字出口便即与世长辞,这几天他撑得太过辛苦,终于得偿所愿,他死前仍然带着笑意。
“爹爹!”铁维扬大叫一声又晕了过去,房中一片哭声。
丘平悲意早过,他平静地抱起铁维扬和赵玉打了个招呼就走出了房间。铁海的后事,自然有铁旗门的人去料理。自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个孩子甚是可悯,不但父亲去世自己还成了残废,自己当然要尽力,但要将他培育成才当真谈何容易。
赵玉看着丘平平静的离开,她心中极是诧异,“怎么可能,他才只有十几岁,生离死别是人生最大的情绪,他怎么可能会如此平静!”
“说不定,铁海还真的是有眼光的人呢!是啊,他们的儿子,又怎能用常理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