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的正是他自己!
“剑出五岳”大会第二天,擂台边早已站满了前来观剑的人。
衡山见来观剑的人多,便临时搭起了一个擂台,方便众人观看。擂台东边设置了一个稍高的木台,上面坐着五岳派的五位掌教以及东方渊,武当清玄道长等人。西边也有个木台,五岳派的其余长老,以及东方素雅等人就坐在这里。
旭日方升,山顶还有薄雾披身。
场地上众人各怀心思,却都希望比试快点开始。丘平果然个出场,他身着青衫,背悬长剑,一个箭步跳上擂台。他只是静静地往擂台上一站,场中众人仿佛有一种错觉,这个少年好象已经和那阳光薄雾融为一体,他就是那最耀眼的一抹阳光,他也是那最飘忽的一团浓雾,似真如幻。
东方渊动容道:“这个少年是哪位高人的弟子,似乎已经有贵派长老的实力了?”
张谦禁不住得意,“东方兄谬赞了,小徒李丘平,等会还要请东方兄品评一二!”
“李丘平?他就是李丘平?五德园的李公子?”东方渊听刘夏说过丘平是衡山弟子,他以齐家为参照,浑没想过这个李公子竟然也会是一个武林高手。
“什么五德园?”湛卢问道。
“此事掌门师兄请容后再禀,咱们先行观剑吧!”
众人说话间,擂台上已经打将起来。丘平得了众长辈的授意,除了内力上有所控制外,在剑法上却是毫不留情。本来湛卢的意思是要他以强横的内力取胜,越快越好。但丘平却不愿意这么做,即便是衡山剑法,他也有信心没有哪个师兄能接下他二十招!
果然,对面的华山派弟子分不清丘平剑法的虚实真幻,欲要紧守门户却也不得其法,没到二十招就被丘平瞅了个破绽,在衣服上刺了个小窟窿。擂台周围彩声雷动,那天在半山上见过丘平的人更是喊得卖力,好象他们早就与丘平相熟一般。
李丘平赢了一场后却并不走下擂台,对着湛卢这边的高台行了一礼道:“各位师叔伯,各位前辈,丘平行有余力,想接着和师兄们切磋,请掌门师伯应允!”
湛卢还没有说话,擂台边上人群早就喊开了,“同意,同意!”
湛卢心中暗喜,点点头道:“好!你既有此意,那便请监技长老安排好了!”湛卢的话语声并不大,却远远的传了开来,将场地中嘈杂的声音都压了下去。众人受了这一压,忽然便说不出话来,场地中顿时安静下来。
周全早已得到湛卢和张谦的授意,他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其实早就乐开了花。李丘平也是他亲眼看着成长起来的,他对这个衡山不世出的天才,早就充满了期待。现在湛卢和张谦做出这样的决定,一来是形式所迫。二来也确实有一定的把握。让李丘平以最华彩的方式拿下剑魁,足以将让衡山在五岳派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恒山弟子单远上!”周全喝道。
未及二十招,单远败下阵来。
“泰山弟子司徒轩上!”周全喝道。
十七招,司徒轩败下阵来。
“嵩山弟子常越上!”周全喝道。
十五招,常越败下阵来。
李丘平越打越是心中雀跃,五岳剑法,同气连枝,虽然对手不是什么顶级的高手,但丘平从来就没有打得这么顺畅过。对手的剑招似乎都是似曾相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他的心中流动,那好象就是,在与众师兄弟的较量中,有一扇门正在被缓缓推开。
李丘平已经不记得打了几场了,只知道心中的剑意愈来愈盛,他觉得自己似乎离什么紧要的东西也越来越近,只要再打上几场就能将这丝灵感抓在手中了!
“泰山弟子张定坤上!”周全喝道。
这次却没有人再走上擂台了,“李师弟剑法卓绝,定坤知道不是对手,就此认输,还请长老成全定坤藏拙之意!”擂台边上一个负剑青年向周全行礼道。
李丘平越战越强,五岳众弟子都看在眼里,方才对那个华山的同门竟然只是用了三招就解决了问题,虽然有可能那华山弟子可能要稍弱一点,但众弟子都心中有数,自己上了也绝撑不过二十招去,这又不是私下里切磋,旁边那么多人看着,让众人如何还愿意出手!
接下来,余下的弟子纷纷表示认输,不愿再与丘平过招。周全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要知道在五岳派的剑会,中类似丘平这样技高数筹的弟子也不是没有出现过,但还从来没有开不战而认输的先例,须知这是自己人的切磋,绝无受到伤害的可能,不战而认输实是没有必要。
周全不知道是否要强行命令众弟子上场,这边丘平却急了。他正好到了关键时候,脑中胸中憋着无尽的剑意,若是再打下去,可能会有重大突破,但若是就此打住,丘平觉得似有很大的不妥。
李丘平的感觉一点也没错,武道修炼如逆水行舟,丘平练武与其他人不同,自他遇到那无名高僧之日起,他就不自觉地走上了那人所说的南宗“顿悟”之道。他的进步主要就重在一个悟字上。无论战歌剑,风云抓还是霹雳拳,都是这么来的。就象上次他领悟霹雳拳一样,如果有机会而放过,对他的修行实是有不可估量的伤害。
“在下五岳弟子李丘平,在场诸位若有兴趣与在下切磋,在下无尽欢迎!”
李丘平只求一战,他也顾不得师长们的反应了,既然同门不肯再与自己较技,那么索性就向围观的人群挑战好了,想来总是有些高手隐藏于其中的。
李丘平战意激昂,身上一袭青衫无风自动,仿佛站在烈风之中。众人受其气势所逼,竟是无人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