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叫苏星灵,刚只九岁,闻言蹦蹦跳跳地进到她母亲的房间,不一阵就将李丘平的包裹提了过来。
李丘平将那包裹按在桌上,想了一下,问道:“婉姐,不知你可识得一个叫谢琅的人?”
苏婉闻言手上一颤,那茶水都泼将出来,她强做镇定地道:“公子见过他吗?”
李丘平心中暗叹命运真是奇妙,答道:“正是,这个包裹就是谢琅让我到扬刚谢府,送给一位与姐姐同名的丫鬟的。”
苏婉垂头不语,过来好半晌才问道:“他,还好吗?”
“谢兄已经过世了!”
“啊!”苏婉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仍是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
谢琅与苏婉涉及情事,傻子都看得出来。李丘平心有不忍,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他于是将如何遇到谢琅,如何在谢琅死前,受其所托将包裹带在身上的事情,详详细细地都说了一遍。
苏婉静静地听着李丘平说话,本来激动的心情竟然渐渐平复了下来。李丘平说完后,苏婉平静地点了点头道:“我就是谢琅所说的那个丫鬟,想必公子是已经猜到的了!”
李丘平不再言语,轻轻地将包裹推到了苏婉的面前。
苏婉的手又轻颤了一下,她随即恢复了正常,三两下将那包裹打开。
一本线装帛书静静地躺在苏婉打开的锦盒之中,那书装订得很是精美,颜色有些发黄,显然是已经有些年头的珍本。书上用羊皮做成了封面,什么字都没有。
苏婉轻轻地抚摩着这,口中喃喃地道:“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
见李丘平正好奇地望着桌上的那。苏婉离开了椅子,冲着李丘平盈盈拜倒。“公子信义,请受苏婉一拜!”
李丘平万没料到苏婉会做此姿态。一下子慌了手脚,赶紧上前扶住了她,“婉姐,切莫如此,你施恩于丘平何止于此十倍,丘平得恩未谢。何能当你一拜!”
苏婉见李丘平急切,生恐他动了伤势,便即站起。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一卷书册,对苏婉的重要,其实比之生命尤重十倍。这一拜你原是当得起的!”
李丘平笑道:“呵呵,婉姐若不嫌弃,直接叫我丘平就好了,公子公子地,让人听了生分。这书也许很重要,但在丘平的角度来看,却仍是远不及本人这条命地,所以婉姐大可不必如此。”
二人重新坐好,苏婉道:“公子,哦,丘平弟弟,你似乎对这很好奇?”
李丘平有点不好意思,点点头道:“当日谢兄对此书十分重视,而今天婉姐你又说这比你的生命还重要,却让丘平如何能不好奇!”
苏婉点点头,“弟弟,你是名门弟子,可曾听说过《灭道十三卷》?”
李丘平一惊,答道:“听朋友说起过,曾经也见过杀手集地人施展过一点,难道这本就是其一?”
“嗯,你看!”苏婉说话间,并起手指在那书皮上划过,真气到处,只见那羊皮封面上竟隐隐现出两个字来:“忘情!”。苏婉道:“这就是《灭道十三卷》中的《忘情》卷!”
苏婉接着问道:“弟弟见过杀手集的人出手,你觉得他们的武功如何?”
李丘平回想起那谈辑和司徒血的惨烈武功,脸上浮起肃然之意,答道:“说不上多厉害,但惨烈绝伦,令人惊惧!”
苏婉道:“是了,《灭道十三卷》以灭道为名,式式皆是不依常规的凶厉武学,这,正是姐姐师门遗失地经典!”
二人正谈得畅快时,船上忽然传来了几个男子的声音,与那船尾的船夫正自争吵不休。
“小姐今日不待客,诸位还是请回吧!”
“什么小姐,她只不过是咱们谢家出来地丫鬟罢了!别以为红了就能摆谱,再怎么着,不就是个出来卖地么!今天老子偏要上船乐一乐,你告诉她,可不要给脸不要脸!”李丘平早已听得有船靠近,却没想到来人说话竟是如此难听。李丘平徒然色变下站起身来,就算失去了内力,要收这等人,想来还不在话下!
“弟弟!你大病初愈,不宜露面,让姐姐自己打发罢!”苏婉也站起身道。说完便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李丘平依言留在了房间里。外面的人,听声音就知道,虽然会点功夫,但都是些不入流的把式,以苏婉地武功,轻易就能将其全体拿下。更何况,那船夫明显也是有着相当不错身手的人。
李丘平能肯定苏婉对自己是真的好,绝没有半点恶意和其他目的。但其人处处透着古怪,身怀绝技而流落风尘倒还罢了,竟然还是邪派的传人。这样看来,能不出手,还是不出手的好,没的坏了人家的事,却还以为帮了忙!
无尽的污言秽语透过房门传进里李丘平耳中,李丘平大感奇怪,就算是普通风尘女子,也不会受到如此侮辱吧,何况还是从自家出来的丫头呢!
那话骂得越来越是难听,温柔如苏婉,也是忍无可忍。喝了一声道:“赶他们走!”。随即只听得“通,通”几声,大概是来人是被早已不耐烦的船夫扔进了河里。
苏婉缓缓走进房中,坐到椅子上默不做声,过了好一阵才说道:“弟弟,你见姐姐在这秦淮画肪之中,是否会看不起姐姐?”
“这个,姐姐可想听丘平的实话?”
“当然了!”
李丘平想了一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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