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旧山河。朝天阙。”
歌声方起,一众人连那米簿无不露出错愕的表情。定定地呆在当场,有个人刚刚跨出了半步。一条腿还在半空之中,这一定之下。整个人“砰”地一声直直摔倒在船上。
这是一首气壮山河、传诵千古的名篇。表现了作者大无畏的英雄气慨,洋溢着爱国主义。绍兴六年,岳飞率军从襄阳出发北上,陆续收复了洛阳附近的一些刚县,前锋逼北宋故都汴京,大有一举收复中原。直捣金国的老巢黄龙府之势。但此时的宋高宗一心议和,命岳飞立即班师,岳飞不得已率军加到鄂刚。他痛感坐失良机。收复失地、洗雪靖康之耻地志向难以实现。在百感交集中写下了这首气壮山河的《满江红》词。
李丘平有感行刺完颜宗弼不成,而今内力尽失,竟有虎落平阳之意!想当日无论左启弓亦或狼神。无不将他当作了生平大敌,就是权倾天下地完颜宗弼也誓要杀他于金国之地,重视之意,溢于言表。
而今这米簿不过是金国之使,在这秦淮河上竟是视他如无物,不由得李丘平不心生愤慨。他虽然暂时失去了内力,那那精神力比之以前却是大有进步,几乎已经达到了神由意起,随心所欲的地步!
李丘平击节间,忽然向旁边河面一指。
“嗵,嗵”几声,除了米簿,几个下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跳进了冰冷地河水中。
“你去死吧!”李丘平唱完《满江红》,站起身来,对着米簿冷冷地道。
米簿脸上露出了痛苦的挣扎之色,而右手却似不听使唤一般抽出了腰上的配剑。米簿一面露出恐惧之色,一面不由自主地缓缓将提剑的手抬了起来。米簿心知不妥,极力想控制住自己的手,但脑中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呼唤,“死吧,去死吧!”
眼看着那柄极是爱护的宝剑,一寸一寸地朝着自己颈间划去,米簿止不住心底里地恐惧,全身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但肢体不受控制,却连倒地的力气也没有!
眼看那米簿就要死于自己的剑下,若雨眉头微皱,就欲起身。
“滚!”李丘平喝道。
米簿闻得这一声“滚”字,忽然间整个人瘫软了下了,倒在了船板上。
米簿略略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身体又可以控制了。回想起刚才险些自杀,浑身又象打摆子一样颤抖起来。
“还不滚吗?莫非特使你还想打扰少爷我听琴?”李丘平冷冷地看着米簿。
米簿再不敢正视李丘平,艰难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自己地船挪去。好不容易回到了船上,却发觉全身衣裤已然湿透。
“幻觉,是幻觉,一定是幻觉!”米簿一面让船夫赶紧开船,一面喃喃不休,而李丘平恶魔般地形象却被他牢牢地记在了心中。
李丘平打发了米簿等人,转过身来,却发现若雨正在象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他。
“你是妖怪吗?”若雨的眼神和表情终于现出了”人”的味道。
“可能是哦!你怕吗?”李丘平坐了下来笑着答道。
若雨这个人很是神秘,不知是仙或妖,永远都是一付笑意。那看似触手可及地绝代风华,其实却不知是在何处夭涯。她虽然似乎和李丘平很亲近,但李丘平总觉得那只是一具躯壳。只有在那次与她灵魂接触的时候,才让李丘平觉得她是个人。而外表上也能给李丘平感觉象是个,人的,这还是次。
只是一瞬,若雨便又恢复了笑意盈盈的表情,递了一杯暖茶给李丘平,不答反问道:“这个就是威震江湖的惊神大法吗?”
“是惊神大法,威震江湖可不敢当!”李丘平接过了茶,一饮而尽。
若雨拨弄了一下琴弦道:“李少侠谦虚了!似这般神奇的功夫,说是威震江湖可还贬低了它。你们正派中人总是说咱们行事狠辣,武功邪门,可还有什么武功能比李少侠的这路惊神大法更加邪乎的呢!看来咱们真是要请李少侠来做这邪派的掌门人才是!”
李丘平汗然,正欲接言,若雨却又接着道:“少侠毋要介怀,若雨不过开个玩笑而已。不知少侠方才却为何不杀了那米簿呢?”
李丘平早习惯了她的跳跃式说话,听这若雨又开始一口一个少侠的称呼自己,不知她是什么意思,便答道:“这米簿毕竟是金国的使臣,且不论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丘平虽然恼其无礼,但其人并无取死之道,我辈既自诩侠义中人,岂能滥杀。更何况……”
李丘平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更何况什么?少侠为何不继续说了?”
李丘平看了若雨一下,接着道:“此时我大宋新得河南陕西二地,兵粮皆未完备,实不宜与金国开战!那完颜宗弼素有野心,此次归还二地,绝不会甘心!只要是略有借口,马上就会寻机开战。丘平一江湖中人,焉能为一己快意,而为家国天下惹出若大祸事!”
若雨屈指一弹,那瑶琴传出一声清音,“少侠难道认为咱们不去惹事,那完颜宗弼就不会前来寻战了么?”
李丘平摇头道:“当然不会,以那完颜宗弼的个性,金国侵宋只在年间。但此时拖得一阵便是一阵,只要再有段时日,相信韩,岳,吴等将军也定然不是等闲之辈,必料得此一役绝不可免,也定能做好了准备。”
若雨听完低头不语,李丘平有些莫名其妙,却也不好再说话,便陪着她发呆。
过了良久,若雨抬起头来道:“李少侠,夜已深,这便请回吧!”
李丘平点点头道:“也好,劳烦小姐相送了。”
若雨语气转冷,“来人,送李少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