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匆匆自闭了耳鼓穴,便向李丘事业平点了点头,竟是有些急不可待地要看这场表演,全然已斑知了,就在不久前,她已是心如死灰之人,更是不记得了,李丘平一旦发威,受苦的便是她赵家天下的死忠!
“灭!”
李丘平猛地将一股精神力喷向正门,却一横一竖划出两道剑气,而后和身撞在侧面的墙上。
正门众禁军无不呆立当场,这些人杀力非凡,堪称精兵,但却并没有什么武功,对惊神大法的抵抗力则远不如殿中侍卫了。
“轰“地一声,养心殿侧墙垮出了一个大洞,李丘平与赵玉昂然走出!
禁卫军早安排了数百弓箭手,养心殿正门,各处窗口,以及天顶,无不在这些弓箭手的笼罩之下,李丘平但只由这些地方出来,立即就是万箭攒射的局面。
“他在那里,弓箭手快放箭!“数个兵丁一齐惊叫。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李丘平负手而立,携赵玉缓缓前行,得了那一丝空隙,已足够他施展仝面覆盖式的惊神大法了!
数百弓箭手闻声一震,顿觉手上无力,原本已经拉满了的强弓竟控制不住地胡乱将箭射出。
一时间惨呼声四起,虽然大多的劲箭射偏,但乱箭之下,仍多有误伤者。李丘平原本只是震慑众人,禁卫军这番死伤可算是咎由自取了!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在第八重混元功的配合下,李丘平的话语声越来越重,精神力越来越强,有意志稍弱的兵丁已然晕厥在地。
赵玉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的震撼实是难以言谕,“皇兄,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一心要杀的人,原本他可以成为大宋支柱的,日后你想起今天,可会后悔么!”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赵构早已昏倒,自然看不到这一幕,何况他便是看到了,只怕反而会激起更多的杀意吧!
李丘平的声音与阳光同起,撕破了皇宫里黎明前的黑暗。此时,皇宫中所有的人都听到了苏轼的这首词,苏轼生前郁郁不得志,而身后却被李丘平如此地宣扬了一通。以他的得意之作大闹皇宫,东坡居士若地下有知,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李丘平一面吟词,一面悠悠然携赵玉漫步,这皇宫禁地,在他二人脚下便似寻常过道一般,而那原本如狼似虎的禁军侍卫,更是比病猫还不如,非晕厥便是萎缩于地而瑟瑟发抖。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李丘平二人洒脱如仙,渐行渐远,终于飘然不见。
而李丘平既见形迹已露,索性便再显一手功夫,好教大宋诸臣心生忌惮,再不敢犯神州军一系。他这最后一个“月”字收了精神力而鼓足了中气啸将起来,一时间声浪激荡,绵绵不绝,在黎明的阳光中飞扬而出,有若一条长龙行经空际。
李丘平托住了赵玉,足下逐渐施力,越奔越快,啸声也是越来越响。临安城中无数百姓齐在梦中惊醒,直至啸声慢慢息止,方始纷纷议论。
李丘平奔出数里,突然道旁一民房后有声叫道:“师傅!”一人跃了出来,正是武山。
随后,铁维扬,唐凌绝等人一一走出。武山和铁维扬见识了师傅的威风,脸色通红,激动得轻轻颤抖,杭天昊在旁笑道:“盟主好气魄!”
李丘平向众人点了点头,转身对赵玉道:“玉姨可要找个静处疗伤?”
众人不知详情,闻言一惊,赵玉居然受了伤!
与大宋结盟,完全出于对赵玉的尊敬,而大宋朝廷却居然出而反尔!本来众人已暗自对赵玉有了抱怨之心,因此见面之下也就下意识地不与她打招呼。
在临安,谁人敢伤赵玉?众人都是闻一知十的聪明人,听闻赵玉受伤,立刻就把个中情况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赵玉早已经不能再用真力,此时当真是连寻常人也不如,闻言苦涩地笑了笑,点点头道:“确是要找个静处,不过临安城是不能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