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吗?”
周元宁抬眼,“佩秋,那翠珍为何在孤的面前,将东西交到你的手里,还丝毫不做掩饰?若是真有危险,为何不直接告诉孤,孤这里,难道说不得?由此可见,此人居心叵测,这玩意不过是个诱饵。”
佩秋恍然大悟,“还是殿下谨慎,奴婢都没在意到。”
其实,对于指使之人,周元宁已有了怀疑对象。后宫之中不除了她和周元安,其余成年皇子都搬出了后宫。能送东西到她面前的人,必是后妃。最有嫌疑的人,就是从她宫里出去的万氏。
上次,她能到穿过重重侍卫,到了重华宫,这次,安排个把个人,送东西到周元宁面前,对她来说,也不是个难事。
只是,万氏算错了周元宁的心。周元宁对于后妃争宠之事,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估计是周元宁帮过她,万氏心里才起了旁的心思,想让周元宁出手。可惜,周元宁打定了主意,绝不会插手后宫之事。
周元宁心里明白,在外人看来,她是皇子,若是与宫妃相处过于亲近,流言蜚语,怕是少不了。
有小内监进来,说是云来想求见。佩秋知趣,到外边唤过云来,自己也离了屋子,掩上房门。
“殿下。”云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周元宁明白云来的意思,“你来是想知道如何处置燕来的吧?”
云来道,“还请殿下示下。”
周元宁把问题抛向云来,“你说说,孤该如何处置?”
云来面有难色,“属下不敢妄言。”
周元宁也知道,这样问云来,云来自是不会回答。可要是就这样把燕来晾在那里,也不是事,还是要尽快处理。
可是,该怎样处罚燕来,倒是个问题。周元宁原本就不想处死燕来,一来,燕来毕竟跟着云来学了两年功夫,也是个可造之材,周元宁有些舍不得。二来,若是处死了他,怕手底下的人心寒。
燕来既然有了反骨,一般的去处怕是压不住他。周元宁想着,燕来习得一身武艺,自己身边留不得,不如送去北狄,也好为大周做点贡献。如今,王景略又在北狄,把燕来送去那里,也能看着他。
至于江州一事,燕来若是想说出去,那就说出去吧。堂堂太子,偷偷去趟江州,说出去,也不会怎样,顶多,御史们上两封奏折。对周元宁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周元宁道,“云来,你现在出趟宫,去吴府,让吴成明日进趟宫,孤有事同他商量。”
燕来领命。
这一天发生了许多事,到了夜晚,整个后宫都惊动了,连周元宁的重华宫,都被搅得天翻地覆。
佩秋急匆匆地走近寝殿,彼时,周元宁刚入睡,一下子被佩秋叫醒,整个人懒懒的,“怎么了?”
佩秋忙道,“殿下,崔昭仪和万才人都小产了。”
周元宁一下子就清醒,“小产,两个孩子都保不住了吗?”
佩秋点点头,“殿下,外头现在闹哄哄的,陛下怕是要宣您去一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