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可有证据,怎么能信口雌黄?”
周元宁的眼睛直直盯着汤容华,汤容华有些心虚,转而面向皇帝,俯首叩地,“陛下,五个月前,万氏还在太子的重华宫,要是说太子跟这事没有关系,不止嫔妾不信,后宫里姐妹都不信。昭仪娘娘还昏迷着呢,那是个男胎啊,您就不想着给娘娘讨回个公道吗?”
周元宁的神色仍旧平静,“儿臣听您的意思,莫不是暗指万氏这胎,和儿臣有关?”
汤容华恶狠狠地瞪着周元宁,“殿下,若不是万才人,陛下还能添一个皇子。万氏是从您宫里出去的,殿下,您还有什么话好说?”
一直沉默的皇帝唤过柳良海,“汤容华圣前失仪,即刻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汤容华哪里会想到,皇帝不仅不罚周元宁,还把自己贬为庶人,一下子脸色发白,话都说不成句,“陛下,嫔妾,嫔妾......”
柳良海叫过两个小内监,就要把汤容华拖出去。汤容华怎么肯去冷宫,挣扎着,膝行至皇帝面前,不停哀求,“陛下饶了嫔妾吧,陛下饶了嫔妾吧......”
殿外,踉踉跄跄冲进来一个人影,是刚醒过来的崔昭仪。崔昭仪明显是刚听到了消息,里面穿得是中衣,只在外头披了件披风,头发还散乱着,就匆匆赶来。
周元宁忙扭过脸去,就连皇帝也是一脸不悦,“成何体统,你就是这样当的昭仪吗?”
崔昭仪满脸泪痕,痛苦不已,“陛下,太子是您的孩子,臣妾肚子里的也是啊,他才六个月,就离开了臣妾,陛下怎么不能为臣妾做主啊?”
皇帝冷着脸,“万氏已被处死,你还有什么不满?”
崔昭仪眼睛里带着凶光,“陛下,万氏肚子里的是谁的?是谁在她后头撑腰,她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撞臣妾的肚子?您非要这么不明不白,让真凶逍遥法外吗?”
皇帝上前,从高处向下看着崔昭仪,“昭仪,你和汤氏口口声声说宁儿与此事有关,朕看在你失去孩子的份上,给你个机会,你能拿出证据,朕绝不姑息。”
崔昭仪正要松口气,皇帝接着说,“可要是拿不出来,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崔昭仪也是孤注一掷,她如今要是不能把周元宁拉下马,她所受的苦就白受了。她一咬牙,“若是太子与此事无关,臣妾愿意一死,给太子赔罪。”
周元宁暗想,崔昭仪敢夸下海口,怕是准备了不少东西。
崔昭仪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殿下,万氏曾在您的重华宫里做事,您可承认?”
周元宁面向皇帝,“万氏的确在儿臣宫里做过事。”
崔昭仪问,“有宫女见过,太子曾召见过万氏,此事可当真?”
“崔娘娘所言不虚。”
崔昭仪又问,“那万氏又为何送回六局?”
周元宁很是坦荡,“儿臣那是刚回宫,之前宫里的老人都没了,身边也就佩秋一个好的,也想着从新来的里面挑些好的,万氏就是儿臣之前瞧中的一个。只是儿臣挑中一个更好的,再把万氏留在重华宫,怕她不自在,就让她回到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