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宋书一默。
秦屿峥也皱着眉说:“我们老两口还觉得我们没有精神需求呢,也没催过你们抱外孙外孙女。直到今年家里冷冷清清,房后老瞿家三个孩子叽叽哇哇地闹和笑——我们这才觉得缺了点什么。可我们还有你们,你们到了我们这个年龄,亲朋好友不在身边,父母长辈已经故去——放眼望去孤零零的,人家隔壁阖家欢乐,你们就确定你们不会心里觉着缺了点什么?但真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可就没得选了。”
“……”
秦屿峥的一番话,彻底让宋书眼底情绪摇曳起来。但她深知秦楼心结,这会儿自然绝对不会主动说什么。
老两口也看出这僵局终究在秦楼身上,只得叹了口气,“你们两个回去就好好想想,想通了我们再谈。”
宋书点头。
秦楼垂着眼,俊美的面孔上不见情绪,只是透着冷的白。
等秦屿峥和梅静涵到客厅外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秦楼僵了半晌,终于轻动了下。
他慢慢抬手,握住宋书的手,低低地出声:“你要‘叛逃’了是不是,蚌壳。”
宋书好笑又心疼,“我说过,只要你不想,我们就不要。我会听你的。”
“……”
秦楼沉默许久,慢慢躬下身去,轻轻地吻宋书无名指上的戒指。
“对不起,我这么自私。”
“没关系,你的一切我都接受。”
“他们会说你把我惯坏了。”
“那就随他们说吧。我的疯子心里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
2.
谁也没想到,这件事的转机最后是出现在栾巧倾身上。
那时候秦家父母实在已经无可奈何了——秦楼任性,宋书便宠着纵着他的任性,半点都不肯让他为难。眼见这件事情闹进僵局,长辈们束手无策的时候,来秦家做客的栾巧倾拍了胸脯。
“这件事还不简单?交给我。”
她是和楚向彬一起来的。坐在旁边的男人闻言,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地看她,“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大能耐?”
栾巧倾睨他,“等着看吧,我这就叫你知道知道吧。”
楚向彬给了栾巧倾一个“请”的手势,栾巧倾拿起手机,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隔壁茶室。
3.
包括楚向彬在内,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件事竟然真是被栾巧倾说成的——甚至根本没用多长时间或者什么手段,栾巧倾只是打了一通短暂的电话。
一天之后,秦楼亲自给两位长辈表态,同意孩子的事情。
秦屿峥和梅静涵夫妻两人都惊了,一早就好奇地再去打电话追问栾巧倾,却被栾巧倾含含糊糊地带过去。
栾巧倾这边挂断电话,眉间的小得意几乎藏不住,刚准备往床下跑,就被身后被窝里的男人打横捞了回去。
“你放开我。”挣扎一番都被轻描淡写地镇压了,栾巧倾气得直踹楚向彬小腿。
楚向彬随她撒气,把人亲得面红耳赤以后,才笑着问:“你到底和秦楼那疯子说什么了,他竟然这么轻易就松了口?”
“……”
栾巧倾红着脸,过半晌才哼哼了两声:“其实也没什么。那虽然是个疯子,但是死穴和软肋都再明显不过了,是秦家叔叔阿姨搞错了进攻方向。”
“唔?你是说宋书?”
“嗯。”栾巧倾犹豫了下,还是选择怎么舒坦怎么来,她顺从本心地蹭了蹭,窝进男人怀里,“跟他说他以后会怎么怎么样,或者孩子以后会怎么怎么样,这些都不会有用的——除了宋书,他谁都不关心,也谁都不在乎。”
“那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
栾巧倾轻叹了声。
“我说,婚礼上那些誓词说得太对了……可如果有一天你出了意外,那你要叫宋书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世上,还是真要她随你去死?”
“……”
“他最清楚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他不会想我姐承受。”
“……”
楚向彬沉默半晌,无奈地笑,“你还真是风格一贯,够狠心。”
“——我哪有?我还狠心?”栾巧倾皱眉抬头,“而且我这是实话实说嘛。”
楚向彬点头,“是实话,也是你最擅长还不自知的薄情。”
“?你说清楚?”
“……”
那天栾巧倾缠着楚向彬缠了很久,都没逼他讲清楚他说出这番话的缘由。
3.
作者有话要说:没写完,剩下的待会儿补上,记得从目录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