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辛城那些罐罐要么是刀伤的,要么是香草的还有两个迷药。
齐玉娇推着覃辛城,媚色十足的说:“你说谁抢了你的东西,你都不敢吱声。”
覃辛城脸色有点冷冷的囧,翻了一眼他,真是个妖怪。
“哎,是几只大猴子。那天抢了东西,有一只还打了我的屁股。我还想这是要证明我是人呢,还是要试试我是不是他们的同类。”
齐玉娇拉着小北的手,笑的花枝都快凋零了。
“北爷,他这是来告状呢,言外之意说那些猴是你的那些猴。”
本来还笑着捂着嘴的小北,眼睛一下睁得大大的,痴痴的看着覃辛城,眼睛不眨不眨地看。
几人也被她的神情吓到,小北这一病瘦的很多,也是好看了很多,有些不敢亲近的滋味缠着心里。她这愣着,深怕又是哪里不对。
小北问齐玉钺:“你还记得年夜那树梅花?”
齐玉钺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睛里的聚焦。
小北又去问齐玉娇,齐玉娇也是点着头说:“我们还以为是二哥送你的,二哥还说要送也是送他自己。”
小北又去看覃辛城,幽幽的说:“那树梅花是奇香的,味道很是熟悉的。”
几人不语再次看着桌上的青竹茶杯,抬起头看向窗外的竹林。
那片竹林越来越疯长得厉害,粗壮的密密的相连,让人看不透也看不远。
小北露出顽皮的样子,声音亮亮的说:“覃辛城,我陪给你些好了。生意嘛,不能是只要赚不互利嘛。三王爷,明天你要去山上看看碳园,回来时带些碳。我有几天没见到李靖他们啦,你去给他们送些预防虫蚁的草药。”
小北和齐玉钺在竹林里的草庐,他们把这几波人的特征说出来。看来有人是要把小北掷入水里,是要旋出波澜啊。
越是想要置身事外,越是身不由己陷落。
小北想要以身犯险,当然这里的一切都不能动。这里的圈子是小北的护身符,是鸢都的大门。小北动,鸢都危。
第二天小北起了早些,穿完衣服,又把宫皖打扮停当,今天她们要去山上看贺兰儿。
春风把新树枝芽吹的肥嫩,山林桃李芬芳。路边的青翠尽力的伸展,和晨光窃窃私语。
几只翠鸟也是识趣的一路相随,叽叽喳喳的看着车里两个美丽的女孩。
小北把帘子放下,拉着宫皖的手,握的有些紧。
“姐姐,我要出去办点事,可能会回来的晚些。你要好好的待在圣一堂里,不管谁来问我,你都应着。你要睡觉时也别忘了穿那件白色衣服,你是知道的,那件衣服是我特殊制出来的,可以防着迷药的。”
小北把制作梅花的丝巾浸泡在特殊的草药里,一是可以防蚊虫,在就是混着蜡烛的烟释放出一种迷药,那件夜衣是解药。
小北把宫皖头上的簪子戴好,又说道:“姐姐,这世上就剩下你是唯一能给我家的感觉。我原来没有想过家里的温暖还有一种味道,是等待。你要等我回来,我要带你去看寿山上的海市。”
宫皖自从疯了以后,小北时时的护着她,喂她吃饭,给她换洗。渐渐的小北习惯了,有一个人会在房间里等她。宫皖也会等小北回来,才睡的踏实。小北喜欢抱着她睡,因为被子里总是暖暖的。
小北命家人在山下等,拉着宫皖,戴好风帽走上山。
山上的风很大,石堆卧在一个窝风的地方。
好像石堆比去年大了一圈。
木槿树也长高了,根系健壮的抱着石头。盈盈草草的野花附在石堆上,灿烂生长,生命真是奇怪。这样的半截石山,半面悬崖,野花怎会如此的顽强。
小北垫着脚,围着石堆瞧瞧,在俯下身把带来的东西摆好。
宫皖想是累了,在一旁靠着树根握着果子睡着了。
小北跪下,闭上眼睛合手默念。一只山鹰在头上远远的盘旋,啾鸣。几个黑点跳跃的奔来,近到眼前嘿嘿的笑着看小北。
太阳隐下了石坡,山上的石头青幽幽的凉。等到家人回过味来,想着时间是有点久了,准备寻上山。
正好覃辛城和齐玉娇也是骑马来接她们,就一起上山寻找。结果只发现剩下一个人戴着风帽还在睡觉,另一个人不见了。
几人寻不到另一个人,只看见一只鞋子丢在几十米山崖处,是小北的!
覃辛车疯了一样的咆哮,护了这么久的小北还是出事了。鸢都城要出事啦!小北被抓走了!
齐玉娇就要跳下山崖寻找,不知被谁拉住。他死命的打着拉他的人,也不顾什么形象的撒泼。
哎,被强迫按女孩方式养大的男人泼起来真是可怕。
覃辛城抱着昏睡的宫皖回来,对外说小北哭的累了睡了。
采薇把宫皖放到榻上,结下风衣。细看簪子一眼,这宫皖睡的真踏实。
草庐大厅里的遮风竹帘放下,闭了外面的风声。几个焦头烂额的人商量好了,要是有人问小北就说受了风寒。若是实在想见就让宫皖先替着,她们现在很是相像的。
又是一顿脚步声,李靖和黑羽回来了。他们知道小北失踪消息后,也是在竹林山上寻了半天,没有和迹象。
匪波嘀咕一句:“难到小北是被大周那个人绑了。”
众人转头看他,等他说。
匪波便讲了前些天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来过,还细说了他的衣着。
覃辛城猛的站起,在地上转着圈,嘴里叨叨咕咕。
那种夹衣做法只有宫里人才有的!难到是武皇抓了小北,不!小北已经听明白那人的意思了,那就是说武皇出事啦!也就是说小北自愿的失踪,和当年送死一样。
大家被他的模样吓得不敢说话。
本就是一个俊俏的人,偏偏喜欢收刮这些兄弟的情分。可这些人又都心里愿意得到他的青睐,是因为他把这些钱都用在了鸢都城防卫里。
突然间见他魔怔的样子也是有些惊了,覃辛城的精明可不是一般人能糊弄的。
采薇又是要哭的看着李靖,胡乱着说:“鸢都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小北是为了什么呀?二爷,你别吓着我们啊。”
李靖看着采薇,又看着覃辛城,摇摇头不说话。
覃辛城还是一脸的魔怔样,也不管采薇说的什么。
小北,到底是怎样约好这次失踪的呢,她把齐玉娇支开,是因为齐玉娇总是围着她转。她让我和采薇去地库取东西,又特意让我多挑点。我就偏偏有了贪心,待的久了。
每次都带宫皖出去,也是有时辰的。时辰,对了!覃辛城转过头看着匪波,问道:“那个人拱手退出去的时候是看眼外面的天,左手是少了两个指头的。”
这就是说三天后见,今天就是见面的时间。
小小的蚊子盯上你,任你武功飞檐走壁,也是逃不掉的,因为是你的血液出卖了你。一旦你被咬住,齐痒难耐,偏生你又不能剜肉补疮,因为那是你自己的血肉。
小北一行人绕过大街上的繁华,秘密的潜进武周皇宫,
一个贵妇的模样女人坐在珠帘后,看着手指上长长的金指,笑得雍容华贵。她脚下卧着美艳的胡姬,献媚的吻着她的裙角。这么好看的男人翩翩起舞时有些娇喘,如今的样子比起那些女人更是妩媚。
这是那个送信给齐玉钺的胡姬,她竟是一个男人。
母亲,你输啦!哈哈哈,你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