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出既然病歪歪的庆王都能娶了正妃,那就在娶个侧妃吧,好给鸢都留个后什么的。好看的不好看的都行,健康最是重要的。一时说媒的就像太白金星的丹药纷涌进覃霈府门,覃霈只好拿几张画像给齐玉琛看。
琨阳殿上的齐玉琛有些恼怒的看着舅舅一脸的坏笑,这面相怎么也不像被他人逼得无奈,就是和外人想的一样,给齐家留后的意思。
小北在奕馆里受罚写字,嘴里叼着花瓣儿,一只耳朵上搁着笔,一手托着颌趴在地上翘着屁股,像条爬行的虫子。只不过在采薇眼里更像个娃娃,她笑着看小北的呆样,手里做着针线。
采霞跑来拉着她的手说:“大殿上有人说媒,想是庆王又要娶亲啦。”
采薇问:“谁这么大的胆子,咱爷如今这样,就小北一个还天天的哄着,万一再来一个比小北还好玩的,咱爷不得累坏了。”声音是越说越高,小北的耳朵支楞楞的动着。
夜里齐玉琛来了奕馆,想是看看受罚的小北都做了什么。小北端来一碗米羹,笑嘻嘻地放下,等着。
齐玉琛伸手摸摸她的头,上回糕点里的药放多了,害得自己中了毒,吓得大家都跟着担心,小北也被覃霈流放到奕馆里来住了。
小北说:“你这样的好看,定是惹了不少的桃花,要不要我多做些桃花羹什么的。”
八卦永远都是世上最好的艺术,八卦能带来的效益堪比商业霸主的利润。
齐玉琛笑着看小北,心里很是舒服。如今自己还没有答应的事也成了八卦,小北竟然是兴兴的参加。
他柔柔小北的头,笑着说道:“我还是喜欢你做的药膳,不喜欢花花草草的。”
小北一脸的得意接着说:“我一直想是把你治好了,也可以赚一大笔的银子。就像你说的开个药铺,你给我去试药。”
齐玉琛一愣,手想要接过羹碗顿住,嘴里似有话未说。他心里想着,那你可得快点。
小北一手舀着羹,递给他嘴边,嘴里说道:“那些花花草草可有好看的,若是有家势的也是可以的,这样王府也是多了靠山。”
采薇一旁暗笑,这就是醋了,只可惜她自己还不明了。
齐玉琛自知身体如何不能给她什么,脸上暗暗,嘴上说:“我不喜欢别的人在身边聒噪。”
小北乐的又是一大勺递过来,齐玉琛也是不经意地吃了。
采薇和采霞看好戏的笑,这个小北常把王爷气的不行,然后自己像没事似的。
一碗羹汤吃没了,小北说:“今天我可以不睡奕馆吗?这里终是太静了,你那里一时有事我也是来不及的。”
齐玉琛想想,不再说话。摸摸嘴角,刚刚小北喂了他,手指不经意的碰到了自己。
小北也不等他回话,跳起来就走。齐玉琛愣着看她,跟过去。
“你的东西呢?”他不紧不慢的跟着。
“没有啥东西,我啥也没拿过来。采薇说她负责每天取来就好,我就自己一个。”她急急忙忙地走着
“你的书呢?还有这几天我留给你的文章呢?”他有些加快了跟着。
“我都记在这里啦,书背下来那么多干嘛,又不能当药吃,有你在就好了。”她走的更急,怕有人反悔。
齐玉琛知道了,防不胜防的就是家里有人叛变,采薇她们叛变了,心里也是很开心的一起回了琨阳殿。
小北一下躺在大床上,纹丝不动的。采薇把她的药匣放到床边,那里有小北藏起来的书。
书是要看的,否则齐玉琛生气起来可是不好玩的。
齐玉琛笑着说:“你的钱库不会跑的,你还是回偏殿睡吧,你的约法三章是要作数的。”
小北想想,也是,这个家伙还有一条没有说呢。
那时的小北还不知道此人非彼人,就轱辘轱辘的回到自己的床上睡了。
心里说:“反正是回来了,总比离得远好的多了。”就踏踏实实的睡着了。
睡得正香时,小北就感觉有人叫她,她也不睁开眼睛就说:“不要烦我,我可是赖皮回来了。”那人还是说着什么,小北细听他说的话:“小北,我在这里呢。小北,你是不是来找我了。小北快醒醒,小北快醒醒,北爷,快醒醒……”
小北骨碌碌的掉在地上,自己刚刚做了梦。
齐玉娇一脸的急色看着她,指着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