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国军遭了包抄,正在突围。”
往下一伙人护送着方华奔走在七弯八拐的小路上,由于房屋挤挨,?路众多,不时会碰到跟无头苍蝇一样瞎撞在路上的日军,双方一阵火拼之后夺路而去,或者遇到是机动转移方位的自己人,护送的人员声势越大。
没想到的是鬼子也学会了据有利地形守株待兔,在一处三?巷口的房子里,日军埋伏在搁楼的窗户里,还有借助大门边的耳窗,用机枪向他们射击,奔在前头开路的几个猝不及防被扫倒在路上。
护送的人被逼退到枪的射角范围外,有人提出绕路过去,刘广来却不同意说别的路上难保不会遇上狙击,绕来绕去的就怕人救不过来了。
武孔有力的洪胖子从一户人家里推出一辆黄包车,用一床在水缸里浸湿的被子搭车背上,对搬着机枪的徐三晚说:“敢不敢趴车座上?我推你过去!”
“你这是找死,这么大块头的做活杷子,鬼子闭着眼也能打筛了你。”徐三晚表示不相信洪胖子的说话。
大伙也对胖子的举动不免意外和感动,胖子看了眼伍峰背上的方华,说:“炮轰徐家湾的那晚上,若不是她在背后击杀了出现在我面前举枪对着我的鬼子我活不到今天,是时候该我对她有所表示的,她打鬼子比我作用大得多。”
“我陪你冲过去!”拿着支左轮手枪的老廖拍了下胖子的肩头。
“还有我!”身边跟着有声音和应。
徐三晚二话不说趴到座位上把机枪架到车背上,他记起花二对他说过的一句话,生死就那么回事,应得过就活,应不过就亡。
胖子呼喝一声,推起黄包车向三?巷口逼去,另有数人跟着协同进攻,一阵死拼,巷子里的子弹密麻飞射往来,屋里的三个鬼子被干倒,洪胖子和两个队员也倒在地上。
“胖子洪,就这样走了?”冲过三叉巷之前背着机枪弹箱的刘黑蹲下来看着倒路上口吐鲜血,身子微微抽搐,眼瞳散光的胖子。
胖子展露一个微笑,嘴里呐呐地断续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君不见,高堂明镜、、、”
“别呀,这下子你都吐血了,才说你喝过墨水。”刘黑一脸诧异。
胖子前身中了三枪,几乎是无遮挡地用身体顶住敌人的射击,还推着徐三晚冲过了一小段路,刘广来经过他身边时郑重地向他敬了个军礼。
大批的日军顺着入城河边的堤路冲入各个巷子,拼杀和激战也使得国军和游击队集结全部的力量与敌绞着在这一带的房屋和巷子当中,一时间枪声,炸弹声和敌我双方近身拼搏发出的吼叫声震荡在空气中。
天空上剩下的一架轰炸机接连向这一带的房屋之间投下数枚炸弹,也不管爆炸出的死亡把自己人也一并卷了进去,人很容易受到的气氛的感染,生死存亡的激烈下,那驾着飞机的日本鬼子就差没把自己连同战机一头撞下去下面的战场中去。
坂村归雄站在远处目睹着爆炸腾起的烟浪火灰不停出现在灰屋黑瓦的天空下,听着混杂的呐喊和疾乱的枪响,他握着指挥刀的手也按捺不住了,四下挥刀乱劈一通,愣不防的,身边的一个中佐和参谋被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