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墓底下到底隐藏着什么,搞得如此邪神。”马老六看着边上一座用一块块大石垒起来的石灯笼,高处的圆形石块开着四个汤盆口那么大的孔,他指着石灯笼说:“莫非这石块当中是空心的?一直通到下面去?”
“这个早不是秘密了,可是孔洞不过半个身位大小,我以前跟我二哥爬上到灯笼口那儿,用绳子绑着石头坠下去探过,孔洞就差不多到地面的位置就怎么也坠不下去了,你说的通到下面是没有的事。”
马老六困惑的看一眼徐三晚,再看着座在石条边上与石条粘作一起的石灯笼座,又拿出老刀牌来抽上一根,吐着烟道:“这莫非打了个弯通到这大土堆下了?”
两人都为之精神一震,马老六更是快步绕着大土堆转了一圈回来,对三晚说:“我算看出来了,这八座石灯笼连作一块是个八菱状,也就是个八卦的外形,拿不准这里面有个大八卦盘,风大的时候就生成动力从孔洞进去移动当中那个阴阳鱼形?”
徐三晚听得眼珠子都瞪大了,好半晌才道:“这徐福是想干啥呢?养尸成仙?”
“我看没这么大能耐吧,照我理解太极的本源是护气养运,能辅助人体元气的至高境界,设在这墓里,多半是出于风水的意义,是要养阴气护阳运的吧?”
“听你这意思是要保我徐家后人风生水起昌盛发达?可你看我眼下这境状,乞丐都没资格做,再想我家这几年遭的难,徐福呀徐福,你是看我们有多么不顺眼!?”徐三晚不由得跺起脚来。
“这是不是有命程运数?”老六问道:“你想想之前有这么倒霉的后人吗?”
“这个倒真是没有。”徐三晚想了下说,顺手指着隔得不远的一座山坟。“我家祖上最混得位高权重的算是这位爷了,康熙年间官至兵部一品大员,就连康熙下禁海令,沿海内迁数十里,谁敢不从就格杀勿论,他都敢暗中搞手脚保住了这徐家湾,在京城荣华富贵了半辈子才告老还乡。”
“还有这个。”徐三晚指着另一处坟说:“乾隆那会儿官至两江巡抚,他跟下面的人说谁敢搞这湾镇,他就搞谁!因此这里照样打渔通商,这老儿最后还是回来了,却留了儿孙在苏州吃香喝辣的,可惜没两代就没落。”
“那咱跟着就起这两位爷的冢,里面的东西应是最值当的。”
“那就起这两位爷的。”徐三晚也痛快的应承,可转念一想,看着马阿六。“往后下大雨电闪雷鸣的,我往那躲呀?”
“三少爷,你还是想想怎么躲枪眼吧。”忽然从林子的暗处走来两个人。
“你两个怎么来了,下面的事干成了?”徐三晚看清来人是花二和麻生。
“这都五更天了,也还算顺手吧。”花二跃上大墓的围石上。“这不担心着你们才过来的,尤其我三晚兄弟,这下什么心情?”
“这不是操心着被雷劈的嘛。”三少爷很不爽的说,把眼光看向跟上来的麻生,麻生和他打了个照面,目光垂了下来。
“怎么样?看出来什么了没有?”花二瞅着眼前黑耸耸的大坟说:“这他娘也是够霸气的,这石条会不会从这头伸搭到那一头?怎么可能!”
马老六警觉的问道:“为何这么说?莫非这底下是空的?”
“麻生兄弟,快跟咱说说这底下到底是怎么回事?”马老六冲人逼问一句。
麻生想了下,看着三晚说:“三少爷,我想明白了,这墓是时候该破了。”
徐三晚飞快从后腰间拔出枪顶着麻生的胸部,叫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家先人的事,你知道,我却不知道?你那儿得来的消息?”
“这不是有渊源的嘛,你以为我想知道?”麻生推开身上的枪。
“他说出来也是为你好,不管你信不信。”花二在一旁劝道。
过得好一阵,坐在石道上听麻生把话说完的徐三晚靠着墓围的挡土墙道:“对于这下面的老祖宗,我真想见一见他俩的尊容,听你这么说,他俩没准还存留着原来的模样。”
“我怕的是那下面作冥引的尸体会不会养成尸魃了?”马老六说道。
“咱找不到路进去呢,能进去瞅一眼,我可是冲头一个的。”花二说。
“记住了,这墓咱破不了,得让别人来破,相信这要不了多久的。”麻生说。
“容后想一想吧,没准真有路进去?这下天快亮了,回去睡一觉先。”徐三晚首先从石道上条下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