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紧张,绝对不会有人发现我的踪迹。”摸摸柳长兴的脑袋,展昭为他这么紧张自己感到开心,眼角都流露出了笑意。
“哪里是怕人发现你?是怕人怀疑我啊!大晚上的突然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要是让人瞧见,有嘴也说不清!”拍下展昭的手,柳长兴给他搬了一个凳子,然后自己坐到一边。
“展大哥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个院子里的?尤府虽然不大,但院落还不少呢!还有,你怎么会来?是包大人……”
“不是包大人,是我想来看看你!”截住了柳长兴没说完的话,展昭不想听见他把自己的心意归结于别人身上。“我在府外等了一会儿,本来想挨个院落看看,没想到正好碰见白玉堂出来,然后我就知道你在哪里了!”轻描淡写的描述了自己在尤府外待了将近一个时辰,最后才鼓起勇气上了房顶的过程,展昭觉得所有的辛苦,在看到柳长兴那一刻都化为满足。他也不知道自己从何时起这么奇怪了,平常闲下来练功的时间,近日尽数都用来胡思乱想,每次想的还都是一个人。尤其是昨晚之后,只要稍稍有空闲,脑子里就会回放这柳长兴毫无防备躺在床上的画面,白白的肌肤,红嫩的嘴唇,想到这儿,展昭就忍不住盯着柳长兴,好一会儿又讪讪的移开视线。
“原来是碰见白玉堂了,那家伙有没有给你讲我今天的发现?”也没有什么探究的想法,柳长兴对于展昭的信任让他相信展昭说得所有的话。
“发现?什么发现?”只是和白玉堂擦身而过、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的展昭并不清楚柳长兴说的发现。
“就是我今天在尤府花园遇到的那个侍女啊,你知道……”将告诉白玉堂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柳长兴在讲述中感受到对面人视线的越发凝重、两人间气氛的越发沉闷,慢慢停止了话题。
“展大哥,你没事吧?”不清楚为何展昭听到这件事的反应为何同白玉堂一样,相比起对白玉堂顺毛摸的抚慰,柳长兴现在更觉不安。
“你和那个侍女谈话谈了一个时辰?”说出的第一句话,展昭勉强的忍着,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锋芒毕露。
“呃,那是因为……”感觉到对面人心情的抑郁和压抑,柳长兴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你还在话里谈到了庞统?”如果说第一句还能勉强让说服自己是为了寻找证据,那么第二句完全就让展昭无法忍耐。
“不是,我、这一个药童,也不能说你和白玉堂啊……”瞧着展昭的黑脸,柳长兴都快要哭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展大哥现在的状态这么想让人躲起来!
“为什么不能说我呢?难道长兴就这么不想提到我么?”从凳子上站起来,展昭走到柳长兴的近前,不满意他的回答。他的手搭在了柳长兴的肩膀上,受伤的眼神连掩饰都没有,直白的撞进柳长兴的心里,让这个还没有察明自己情感的家伙内心为之一震,然后连忙的摇头。
“不是,怎么会?我不是不想,只是展大哥你是公门中人,大家都知道。我害怕被别人发现,我和你的关系。”拉住展昭的手,柳长兴急切的表达他不是不想提到展昭,这一切都是为了案子。在他的心里,展昭的位置还是很重要的!是他将自己一个只会巡逻的小捕快带到今天成为可以独自查案的真正捕快,也是他在闲暇时候传授自己武功、教导自己破案的技巧,除了这些,他还救过自己的命,照顾受伤的自己,可以说,他对自己的好已经突破了普通人之间的兄弟情谊!面对这样的大哥,自己怎么可能会不想提起他呢?
“你和我的关系?长兴,你觉得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呢?”在明白自己对柳长兴的心思之后,在知道自己对柳长兴有了欲望之后,男人天生占有和追逐的本能让展昭在想要束缚自己的同时,又想要突破束缚。就像今天,他明明知道自己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开封府,听从包大人的吩咐,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来到了尤府外面,甚至还进到了里面,只为了看柳长兴一眼。而听到柳长兴主动的谈起自己和他的关系,理智上告诉自己无论是兄弟、师徒哪个都好,却又想听到柳长兴嘴里说出不一样的答案,一个和自己内心真实情感相呼应的答案。
“这……这……”柳长兴本应该毫不犹豫的说是兄弟情义的,但他脑子中昨晚那如梦似幻的场面,如刻骨一般至深的回忆,让他根本吐不出那四个字。
怎么会?我怎么会?柳长兴一边想要逃避,但又无法说服自己。虽然说凭他的经验,随口瞎编的谎话都可以以假乱真,但仰头瞧着那幽深的眸子,柳长兴此刻竟然不愿意说一句谎言。
“算了,不用想了。”瞧着柳长兴眼中的挣扎,展昭不愿意逼迫他。就算他没有意识到又怎样呢?就算他不想说出口又怎样呢?只要我自己清楚这一切不就好了!再次摸了摸柳长兴的头,展昭坐回了原处。两人之间看着依旧如往常一般,但他们都清楚,从这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同了。也许不只是关系,还有人心……
就这样,两人一直维持着这个奇奇怪怪的氛围到白玉堂回来,闻着那足以勾搭出来肚子里馋虫的菜香,柳长兴终于将展昭和他是个什么关系的问题抛在脑后,专心的迎接美食的到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抱着肩膀,看着柳长兴在桌前大快朵颐,白玉堂和展昭坐在饭桌的不远处交流起来。
“就在你出去买饭的时候。”展昭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他希望在今晚的每一刻每一分都能够注视着一旦见到美食就忘记所有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叫住我?难道你是故意的?”白玉堂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到从展昭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不一样的情绪。从什么时候起,这个臭猫对小长兴的情绪也不对了?是从昨天他不让自己进屋子的时候?是在陈州他冷了脸救人的时候?还是说,他早在自己没见过小长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最初自己以为这只是他对小长兴的看重和培养,现在想来应该不是。
作为好朋友,作为宿命的敌人,白玉堂敢说没有人比自己还要了解这个面温心冷的家伙了。展昭一直以温柔敦厚的面目示人,可心里除了侠义之外又有些什么呢?武功,他从4岁开始学,但到现在却依旧没有执着;权位,如果他在乎,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在开封府做一个小小的护卫;钱财,展家虽然在常州府武进县遇杰村,不是什么有名的地方,但家里尚田产、铺子一样不缺,甚至祖宅的规模比开封府也只小了一些;兄弟,他在江湖中交了不少,也曾两肋插刀、风雨无阻的帮助过别人。可是无论面对哪位朋友,他都是一样的面孔,侠义、温和,成了他最常用的代表词,所以自己才会特别期待看他变脸,以耍逗、挑衅他为乐。这样的人会平白无故的努力的去教小长兴武功么?就算是在包大人的要求下,他也不需要用内力去帮助小长兴舒展经脉吧!想来,他那时候就已经对小长兴有了感情。
“我不是没想叫你,只是你走得太快。”感觉到对方太过热烈的目光,展昭终于舍得把视线从柳长兴身上转移过来。但只是解释了一句,便又转回头去,没有看到对方眼睛里复杂的情感。
“是我走的太快么?那是因为我着急买东西回来给小长兴吃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白玉堂轻声呢喃,声音小到连展昭听力这么好的人都只能听清两个人名。
“什么?玉堂,你在说……”没能听清出好友的话,展昭以为是自己走神的原因,再次关注起这个坐在身旁的朋友。
“没什么,我说小长兴很招人喜欢呢!”只不过低头失落了一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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