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发了疯的采花贼呢!
“不是我能对付的又怎样?难道让我看着你在这里自生自灭么?”眼瞅着这花冲就走到跟前了,柳长兴并不准备瞪着眼干等死。瞅了瞅四周的物件儿,他快速的跑到墙根底下拿了一个挂灯笼的长杆子作为武器。虽然柳长兴不懂什么医术,但他却知道人身上最不能打的有几个地方,被俗称为“死穴”。为了不让花冲继续疯魔下去,柳长兴拿着棍子站在了他的身后,眼看着他就要到了展昭身边,他将棍子从上到下狠狠的那么一劈,正好击打在头顶的百会穴之上。
但习武之人岂是那么容易就被击倒的?而且还是受了伤的习武之人!柳长兴所做的,不过是将花冲已经分散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头顶的吃痛让他一下子就发现有人在背后偷袭,回身便是一掌,打了柳长兴一个措手不及,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击倒在地。
“长兴!”
“噗!”
看着柳长兴倒在地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展昭瞬间就喷出了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连站着都成了一种奢望。他瞧着那采花贼朝着柳长兴一步步走过去,努力想要爬过去回救,但却根本没有力气施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一样,最后将要走向死亡。然而,就在展昭闭眼,不忍看着采花贼右手化掌,打算再次攻击已经不省人事的柳长兴之时,几道破空声传来,吸引了采花贼的目光。这时候,从天上骤然间降落了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瞧着躺在庭院中的两人,怒火四起,拿出手中的剑,与这采花贼战在了一起,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那采花贼就被打出了一丈多远,直直的撞在了墙,将院落的围墙撞得粉碎,然后晕了过去。
而在这打斗之时,开封府的四大校尉和捕快们已经将庭院团团围住,真正的如同天罗地网一般。闻声而来的人都被阻隔在外,连只苍蝇都不让它飞进来。
“张龙,我先带长兴回去,你们也赶紧带着展昭走!他们受了重伤,必须赶紧找公孙先生救治!”瞧着采花贼再无反抗之力,白玉堂率先走到柳长兴身边一把将他抱起,看着展昭也被张龙、赵虎两人搀扶着,吩咐了两句就再次的飞出了庭院之外。然而他这样的选择并非只是因为私心,还有这一定的考量。
相对于展昭来说,柳长兴并没有内力护身,而眼下的伤势也不只是之前的皮肉之伤,被击中的内腑肯定有一定的破损。对于这样的内伤来说,时间就是生命,稍有不慎,就会造成不能弥补的后果。但展昭就没有如此顾虑,尽管毒性与内伤相加,但他的身体素质却远远的超过一般人。至于这里剩下的采花贼和满地狼藉,还有开封府的另外二位校尉和捕快可以处理,总归不会让已经被抓住了的罪犯再次逃脱。
☆、第一百章(重修)
“公孙先生,您快来看看!”一路上狂奔回来,白玉堂将柳长兴放在自己的床上,连气儿都没喘匀,就直接将公孙策提溜过来帮忙治伤。当然,他没有忘记公孙策基本上不怎么离身的药箱。
“柳捕快这是被谁伤了?是怎么伤的?为何看起来如此严重!”说实话,公孙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还真不适应年轻人的速度。等到了白玉堂房间的时候,他才敢缓一下,让自己慢走两步。可等看到床上之人还有他那胸前那片鲜血的时候,那颗刚放下的心再次的提了起来,也不埋怨或是教训什么了,直接从药箱里拿出来一个小枕头垫在柳长兴的手腕下,开始给他诊脉。
“实际上我也不清楚,我刚到那儿,长兴就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采花贼不知为何狂性大发,走火入魔,展昭的情况也不太好,中毒加上内伤,没有十天半月,想来是好不了。”白玉堂也觉得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自己不过是让公孙先生帮忙配了一小会的解毒药,以防后患,谁会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会一晕一伤呢!也不知那采花贼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南侠展昭也无法抵挡!
“依老夫看,柳捕快这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不仅需要人内力帮他调养,还需用药物辅助治疗。他的五脏六腑目前因为采花贼掌力的强劲遭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坏,而口吐鲜血也正是因为如此。而如果想要痊愈的话,非三五月方可。期间,还需要注意饮食,吃些绵软易消化的东西,不能食用大补,补药可斟酌剂量进行调养。”解开柳长兴胸前的衣裳,公孙策打量了一下他的伤势,顺便用手掌按压了一下他不同的部位,观测了一下他面上不同的反应。然后皱着眉头,将衣服再次的系好,同白玉堂吩咐了一下。
“那先生您需要开什么药尽管说,开封府没有的我立刻找人买来。至于内力调养的事无需操心,还有我在!”看着公孙策严肃的模样,白玉堂的表情也变得如临大敌。他一直都知道非习武之人很是脆弱,可没想到只不过一掌,就让长兴受了三五月都不能好的伤。这也怪自己,如果当时能早去一些,长兴又何必受此苦楚!
“也只能如此了。柳捕快需要的药有些开封府还真的没有存货,就麻烦白大侠了!”对白玉堂拱手表示谢意,公孙策铺好笔墨纸砚,按着桌子开了一个药方。而接过方子之后,白玉堂立刻就冲了出去,找人买药,前后没有多一会儿,他就带着东西回来了,速度快的简直让人惊叹。而此时,展昭也在另外一个房间接受了公孙策的救治,他的伤比起柳长兴的倒是简单的多,只需要自己调息外加使用公孙策的解毒丹而已。
“公孙先生,长兴他现在怎么样?”觉得气息顺畅许多,展昭一睁眼问的就是柳长兴的情况,这让公孙策一方面感叹展昭果然对柳长兴很不一般,一方面想起柳长兴的伤势又有些愁苦。
“不算是很好。柳捕快内腑受了重伤,需要将养三到五个月!不过,老夫已经给他开了药,服下之后过了七天想来就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后续的调养还要很是注意,不能太过劳累。”捋着胡子,公孙策将柳长兴的伤情一一道出。然而他没有注意的是,随着他的话,展昭的脸色越变越难看,眼神也越来越愧疚,就好像受伤的不是那个柳长兴,而是他本人一样。
“那对以后不会有什么妨碍吧?公孙先生您知道,长兴他是个爱吃爱玩儿的,要是连这一点都满足不了,他肯定会很是难过……”想着一般人内腑受损都不易完全康复,展昭担心柳长兴也出现这样的状况。那样一个爱好吃的家伙,估计是受不了天天吃什么青菜萝卜、吃面食喝粥,大鱼大肉如果从今起再不能吃,估计会让他人生少了很多乐趣!
“当然不会有,只是内腑受伤而已,在三五个月内不大动肝火、不贪食鱼肉就没什么事儿。等到伤好了,还是可以随意的。不过,展昭,你对这柳捕快倒是很看重啊!连人家的爱好和性格都了如指掌!不过这有的事情,还是要说明白!兄弟阋墙这样的事情,还是能免则免吧!”如果说开封府里谁最通透,那估计没有人能超过公孙策了!他早就注意到这两个小辈之间的暧昧,只不过一直没有言明。想着刚才那白玉堂也十分关心柳长兴的模样,他觉得应该提醒一下这个包拯的得力助手。眼瞧着钟意这小捕快的不止一人,无论谁先得到小捕快的心,他都不愿意看到另外一个人为此介怀,甚至兄弟间反目成仇。
“兄弟阋墙?公孙先生,您这么说,展昭有些不太明白!”展昭是个情感有些迟钝的家伙,除了知道庞统对柳长兴好像存在着某些和自己一样的心思之外,他并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只是单纯的看到他们和长兴在一起会觉得吃醋。如今公孙策这样一说,让他心生警觉,难道除了庞统,还有哪个对长兴起了心思?要不是的话,以庞统和自己的关系,根本算不上什么兄弟啊?
“唉,展昭,这感情的事,老夫不便多言,但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以公孙策的年纪,也算是展昭的长辈,尤其是看着他在开封府的这些年,也不是没操心过他的终身大事。只是他本身是个男子,又没有夫人,即使想到了也不便说出口。而且,他也没想到这展昭也会和自己同包拯一样,走了一条不归路。但到了现在,公孙策是真心发现,这展昭的感情问题是真真的令人担忧。不说别的,就连这情敌还没有弄清楚,以后又怎么能期望他的情路顺遂呢?比起那个白玉堂,他可以说是迟钝了不止一点半点!唉,还是需要自己提点啊,不然这肥水可就流了外人田啊!到时候美人被别人抱走了,自己又从哪里给他变来另外一个心仪之人呢!
“老夫指的还能有谁?除了我们开封府的人之外,在这里的还会有谁是你的兄弟?”叹了口气,公孙先生感叹着幸亏自己没有儿子,要不然自己的儿子如果和展昭一样,那自己这辈子肯定要愁死!
“你是说玉堂?难道玉堂也喜欢长兴?”对着眼前什么都知晓的老人,展昭没有必要再隐瞒。而他也十分的惊讶,惊讶于自己和白玉堂相处了这么久,竟然一点儿都没有看出来。不对,是真的没有看出来么?是因为自己只要和长兴在一起就会不自觉的将眼光放在他身上,而忘记了别人啊!想着白玉堂最近和长兴相处的时间,要比自己这个已经和他称兄道弟的时间不知多了多少,还有他每一次见到长兴的兴奋模样,展昭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一切。
“看你这个表情想来是清楚了!所以在柳捕快的事情上,你们兄弟之间,也要细细的思量!不过,喜欢这种感情是不能相让的,两情相悦方为上策。如果让来让去,或者彼此产生顾忌,就算勉强的在一起或分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说到这儿,公孙策觉得自己已经教的够明白了的。剩下的,如果展昭还不能自己领会,那就意味着他在这场感情争斗中根本不会有什么胜算,就算现在在一起,以后还是会面对分离的场面!但是,唉,或许自己真的是老了,看着他们到了年纪,也期望他们可以得到自己的幸福啊!摸了摸胡子,公孙策不想再多说,拿着药箱就离开了展昭的房间,留下他一个人在屋里沉思,该如何应对突然获知的消息。
而另外一边的白玉堂则没有什么心思去考虑这些,他满眼都是陷入在噩梦中痛苦呢喃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