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在这南漳城里,根本不会出现什么麻烦一样。
“可是,那些江湖人不会闹出点儿麻烦么?我看他们一个个拿刀戴剑的,真够吓人的!”对摊主如此有信心,青年有些不解。这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麻烦,更别提这里的人现在还大多数都是江湖人呢!这摊主到底有什么信心,说这里不会有麻烦呢?
“嗨!要是小公子前些年来,没准儿老汉还会让你赶紧离开!那时候这里没人管,乡里乡亲之间的有事儿也不敢说。可是现在啊,这里有开封府的包大人坐镇,还有南侠展昭巡视,哪里有什么江湖人敢作乱,危及平民百姓啊!除非他是不想在江湖里混了!”说到这儿,摊主就觉得骄傲不已。那可是开封府的包青天啊!除了南漳,还有包大人本来所在的州县,哪有其他地方有着待遇啊!
“包青天?……包青天!怪不得啊!谢谢老伯,这是馄饨钱,您不用找了!”听着摊主的话,青年了然的点了点头,就告辞离去了。也不管身后那老人诧异的表情,还有看到那银子惊喜的样子,独自一个人,漫步于南漳的大街上。他慢慢的走着,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百姓们脸上的表情,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原来这就是包青天的魅力么?能让这些人即使面对潜在的危险都能如此快乐的生活!这种场景,在自己记忆中,好像从未有过呢!而这包拯才来这里不到十天,却有了如此成绩。
“哎呦!”就这么想着、看着,青年在无意间碰到了一个人,身上自动防御的劲气将对方撞了个仰倒。
“哎呦!谁啊,这么大劲儿!”怀里抱着一堆布包往县衙赶的柳长兴本来走得好好的,突然从一边出来个人把他撞在了地上,让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痛呼出声。
“抱歉啊!真不好意思,在下扶你起来吧!”听到了呼痛,青年这才缓过神来,然后就发现在自己面前倒着一个穿着捕快服的家伙,那容貌,一看就和戊戌给自己的画像一样,几乎分毫不差。原来他就是柳长兴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呢!
“以后在路上走看着点儿,瘦弱的体格这么大劲儿,万一伤到了别人怎么办?”倒是没用青年扶,柳长兴自己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个的把布包捡了起来,最后全都捧在手里,只露了一张小脸儿。而青年呢,对柳长兴的话也只是笑笑,就帮忙捡东西,看着分外无害。
“行了,我没啥事,你自己走注意着点儿就行!把东西给我吧,倒是多谢你帮我捡了!”本来摔倒就不是啥大事儿,柳长兴也没往心里去,但看着眼前的同龄人如此动作,反倒觉得不自在,好像自己欺负了人。他伸出手想要接过青年拿着的布包,没想到却……
“没什么,反正在下也是出来游玩,闲得很,就帮这位捕快大哥送到地儿吧!只是,捕快大哥,您弄些布包做什么?这么大的东西,为什么感觉却不是很重啊?”青年躲过了柳长兴的动作,反而将布包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脸上的表情诚挚的让人根本看不出什么问题。殊不知,在接触到布包那一刹那,他就将里面的东西摸了个干净,除了五六个馒头外,还有几张纸,只是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故意套着话。
“嗨,也没什么东西!就是些馒头、纸张而已。”瞧着青年,柳长兴也没兴起什么警惕心,除了对他那么大劲儿有些奇怪之外,剩下的啥也没多想。而且这布包里的东西,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说出来,也无碍。
“馒头、纸张?捕快大哥准备这些做什么?”听着这布包里的东西,青年觉得奇怪。难道县衙里的人也要去寻那不知名的宝藏?在自己得到的消息中,包拯可不是这样见钱眼开的人物啊!
“呃,这个,小兄弟你就不要问了。官家之事,不便多言。”讲到原因,柳长兴现在身上披着官服有些不好意思说,借口官家之事推搪了过去。然而,就是这样,却更加的引起了青年的好奇心,这个柳长兴到底要做些什么呢?既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为何又不便多说呢?
然而,青年也没有傻到把这心思表露出来,只是瞬间就不露痕迹的转移了话题,暗中打探着南漳的状况。因为懒得管山庄里那些闲事儿,自己特意吩咐了戊戌不要打搅,却没想到形势转变如此之快,看来还是得找人问问最近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行了,多谢小兄弟你了。前面便是县衙,不太方便闲人进入,这一路上辛苦你了!”到了县衙门口,柳长兴自然是不可能把陌生人往里带,就停了下来,准备和这个一面之缘的青年说声告辞。
“无碍,反倒是对不住捕快大哥,在下真是失礼了!您请走好,在下这就别处游玩。”心里因为这一路上柳长兴无意间透露出的情况感到有些好奇,青年也没想和这个小捕快再继续纠缠下去,就自动自觉的离开了。而看着他远走的背影,柳长兴总是感觉有些熟悉。他在哪儿见过这个人么?怎么感觉有些奇妙?
虽然走了一路,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青年的背影。不过,以柳长兴的性子,这么无聊的事他也不会去深究,直到后来,两个人慢慢接触,看到了他的另一面,柳长兴才后悔为何当初没有仔细想想,不然最后也不会费那么大的劲儿。
“子虚,开封府的人,最近好像动静很大啊!”上了一座南漳县衙附近的茶楼,在二楼的边缘处,青年就轻易的找到了对方的身影。悄悄的走到对面坐着,动作之轻竟然没有引起对方任何的注意,直到出了声,才让对方有了防备的动作。
“首、首领?您怎么到这儿了?”最初,中年人听到话语的时候,还马上想到反击。到底是哪个兔崽子把自己在南漳的事儿泄露出去的?难道不知道这里有南侠么?可是,待仔细分辨对方音色的时候,他立马弯下自己的膝盖,恨不得把自己刚才出拳的手剁掉以作补偿。
“行了,不必这么惊讶,我只是闲得无聊而已。”完全没有在乎自己刚才轻拨的那一拳,青年用气劲让对方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就好像只是两个陌生的茶客在互相寒暄一样。
“对了,最近,把南漳出的事给我好好说道说道,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跑了两天而已,形势就有了大的逆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宝藏所在的那片山林,应该是山庄的后面吧!……也不知戊戌在山庄里,能不能守住?如果不行的话,让他把地牢里那些没用的家伙都放出去吧,反正也是些累赘,真正成功的,也没几个。”随意的取了手边的茶杯,青年就拿着中年人旁边的茶壶倒了一点茶水,只不过闻着味道,他就没有什么品尝的兴趣,只是撇撇嘴,又放在了一边不再理会。
“属下遵命,一定会转达给戊戌。说到南漳这边,从大前天开始,就有陆陆续续的江湖人出现,说是在那片山林有宝藏出现。听他们说,宝藏好像是一个浑身是血的江湖客发现的,本想带走,却伤重不治而亡。……这人的形容,感觉到有些像从山庄里逃出来的欧阳春,只是以北侠的性格,属下觉得不应该有此作风。至于他是否身亡,至今尚无定论。而开封府最近倒是没有动作,只是南侠最近出去的频繁了些,属下派人跟着,据回报,都是在与那些人商量不要搅扰平民的事情。”把自己这些天看到的、听到的略微总结了一些,这个叫子虚的就都告诉了青年,敬畏的眼光注视着他,连语气都不自觉的比正常人不知轻了多少。然而,这个时候的青年人心思却不在他这里,只是给了一耳朵,就不再言语。
“子虚,你知道那个柳长兴的布包里面是什么么?为何他拿出了那么多,推着小车,又将往何处?”原来,青年不在意的原因是因为他往楼下俯瞰,看到了刚才撞到的柳长兴。这回,柳长兴不再穿着那身官服,而他拿的也不止是十几、二十几个布包了,而是驾了一车的布包离开,只是那方向,好像是往城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