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我小时候不懂事,因为母亲的离开,那个期间我承认我很迷茫,所以才错信了你许给我的温柔,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父亲是谁,为了嫁入李家,你不惜接近我,伪装出一副有爱心的样子……不觉得恶心吗?”
“那要看这件事站在哪个角度去看了。”伊芷宣满目淡然的饮了一口,抿了抿樱色的薄唇,“如果当时我没有真心对你,你又怎会把我当家人或者……别的什么?之所以现在你讨厌我、恨我,都是那时对我期望太高的缘故……我不怪你。”
“你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女人。”白镜听见这话,错愕到笑出了声,抬手钳住伊芷宣的下巴,“你这张脸要厚成什么样,才能说出这番话。”
伊芷宣任由她捏着下巴,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倾身近了几分。
见这个女人朝着自己凑过来,特别是扑面而来的香水味,外加不经意的眼神接触,白镜心里突然一荡。松开手,转身离开沙发,背对着伊芷宣的白镜闭了闭眼睛,才发现唇齿微干,心跳加速,屏息定神间,身为医生的她,自然清楚这个所谓的大嫂,对自己做了什么。
问题出自哪里?
白镜快速回想从见到伊芷宣的全过程,她目光扫向那碟小菜,眉头紧锁,但心里却在不停的提醒自己,越在这个时候,越不能动怒,反倒会促进药力发作。
“镜镜,怎么骂骂我,自己却先跑开了?”伊芷宣眸光悠然的看着白镜的背影,唇角微勾,“还是……你身体不舒服?”
“我只是面对你,忽然恶心的想去下洗手间。”白镜说着转身朝着洗手间走去,关上门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按住音量键不放,手机底部一排圆圆音响口,突出一根金针,直接刺进手臂的经脉处,是镇定剂。
过了三秒钟的白镜沉了沉眉,淡然的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半,来到水池边洗了把脸,盯着那扇门的她,目光微疑。
她想不通伊芷宣的目的,这可是李家,以她对这个女人的了解,伊芷宣不可能贸然的对自己做这些卑劣的事。
除非她不想活了……
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怎么会不想活呢?难道这目的地背后,还有着别的不可告人的想法?
又或者,因为一些事,凌驾在她的命之上?
难道这些都和那座墓有关系吗?
白镜看了眼进来的时间,已经进来五分钟了,抬手按下马桶,听着冲水的声音,直接离开洗手间。
很显然看着白镜一脸淡然的走出来,伊芷宣有些意外,不过隐藏的却很好,眼角微眯,下意识瞥了眼桌上的小菜,微笑道:“镜镜过去的事,我们不聊了,对错就让时间来给我们答案,对了,我买的小菜合不合你胃口?”
白镜面无表情的看向那碟小菜,摇摇头:“我以为这是父亲用来挽留我特地买的,我根本就没吃,做做样子罢了。大嫂我累了,明天父亲还要带我去看苏伯伯,我想休息了。”
“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了,那你早点休息。”得到答案伊芷宣微笑着转身离开。
在伊芷宣关上门的一瞬间,白镜意识到身体内的不妙才刚刚开始,她必须要在自己完全失去意识前,找到可信的人。
拿出手机第一时间发消息给浅言,告诉她自己身体的状况不太对,刚想开车去找她,一想到玄洛在,白镜皱了下眉,转身拿起钥匙离开。
……
回到自己房间的伊芷宣满目阴冷,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失败了,我没想到她的防范心会这么重。”
“失败了?你可知,这三个字,浪费了我多少钱吗?”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人轻巧的声音,“还是说,你并不舍得对她如此?”
“莫要说风凉话,我只负责监视李家的一举一动,这次事件纯属意外,何况这种对我只有好处的事,我有何不舍?”伊芷宣声音清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