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秧迈前一步,“我陪你去。”
“不必了,我去的地方,你去反而不好。”玄洛实话实说,她将白镜横抱在怀里,“何况苏小姐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她的事你放心交给我,之后……等她好了再说。”
苏秧抿了抿唇,“谢谢你。”
“不谢。”
……
回到家的苏秧整个人疲惫不堪,她没有换鞋也没有开灯,手里握着一串钥匙倚在门上,站了好久好久。仿佛整个人都还没有彻底回过神,又或者是最近的事情发展太快,使她完全跟不上节奏。
手一松,钥匙掉落在地的清脆声,唤回了苏秧,看着漆黑的客厅,抬手抵在心口,现在就连心跳都变的虚而不实了。
这是三十年来头一次,苏秧觉得自己所学的专业是这么无用,她没办法阻止父亲,更没办法保护身边的人。
特别是唇齿间还保留着那股清甜,那抹柔软就像是挥之不去的烙印,苏秧闭上眼睛,用呼吸调整内心的不安和害怕,当她想起白镜眉头紧锁时的模样,还有那无力的怨怼,留给苏秧的……只有担心。
——“方才白小姐的所作所为……或许并非是她本意,但这个时候她选择将自己交付的人,证明在她心里的位置非常重要。”
这句话一直徘徊在脑海中,原来这种感觉并不是自己才有,当她面临父亲的身体状况和调查事宜的种种,她最想听见的是属于白镜自信的声音,所以才迫切的想回到家里,把手机充好电……
漆黑中,苏秧蹲下来捡起钥匙,唇角却勾起了一丝浅浅的弧度。
……
这注定是一个忙碌的夜晚,当玄洛抱着白镜以最快速度抵达幽蓝咖啡馆的后院时,得到通知的叶灵雨和姜尤早已等候着。
“姜尤,灵雨。”玄洛把白镜平放在院内的长椅上,“帮我看看她。”
没等姜尤过去,叶灵雨先一步用手背抵在白镜的额头,拨开眼皮看清了那三条黑线,还有她身体里隐隐散发的味道,转身对姜尤道:“尤儿,去准备冰水,这里先交给我。”
姜尤没有言语的转身离开,在她准备冰水的同时,叶灵雨点上一根蜡烛,摊开医用的针灸包,取出一根极细的银针,裹上黄符,过火后刺进白镜的穴位处,一针又一针,总共十三针,白镜眉头猛然皱起。
叶灵雨见状,拿刀割破她无名指的指尖,放出了黑血。
这血的味道异常腥臭,让玄洛不由的皱起眉头。
“水准备好了。”远处传来姜尤的声音。
闻声的叶灵雨抱起白镜,一路小跑过去,直接把白镜丢在了满是冰块儿木桶里,也因此白镜紧张的眉头缓缓平复,呼吸也顺畅好些。
“还好送来的及时,不然她的内脏就要被欲气所冲破了。”叶灵雨不得不承认,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处理过这么棘手的事了,长出一口气,“没想到白小姐竟有幸受到如此奢侈的待遇,不愧是李家的三小姐。”
玄洛也没想到叶灵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是什么样的奢侈待遇?”
“属于情降中最高级的一种,价格昂贵到黑市都无法买到。”
听见“情降”二字,别说玄洛面露惊讶,就连姜尤也目光微怔。
说到生意时,叶灵雨自然的拿出了生意人的样子,后退几步倚在洗手池旁,双手架在胸口,一板一眼道:“我也是听黑市内部的友人提起过,在三十三年前黑市的拍卖会上,卖到最高价格的不是什么古董,也不是什么稀有药材,而是一道注入了人魂的情降,之后每年的黑市拍卖会上,有多少人为此疯狂寻找,都几乎无果,这在黑市早已不是秘密了。”
“你是说铸魂术和降头术的结合?”姜尤思忖着这两者的联系,脸色突然微微转沉,看向浴池里的白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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