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了大腿那边的触感,吓了一跳,猛地收了手,下床,闪身到木施那边,迅速穿上衣服,一气呵成。
这一大早的,玄烛反思自己竟然忘了青年人的朝气蓬勃。
不过,青默醒过来时在他怀里,并没有……
玄烛打住了思考,走向门口,清了清嗓子道:“青默,为师先出去,你……”
他想说“你先处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床榻,看到闻青默后这话却没说出口。
闻青默整个人裹着被子,只露着一双眼睛,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刚才反应的问题所在,却还是直勾勾地凝视着玄烛,里面有着羞耻,更有着迷茫。
片刻的相顾无言后,闻青默才缓慢地哑着声音道:“师父,你会生我的气吗?”
闻青默虽对情爱之事一窍不通,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就加上他本就聪敏,并非是傻兮兮不明自己心思的孩子了,就刚才自己一系列反应,他便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在两天前,他才对那个魔修演绎了一场断袖之癖,没想到如今就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如果刚醒的时候他就直接离开师父的怀里……也不会发展至此。
如果面对的人不是师父,他绝不会这般无措。可这个人是玄烛,他便再也无法保持那份冷静自持。
玄烛张了张口,没有回答闻青默的问题,出口的是一句:“难受吗?”
闻青默愣了愣,他一时没明白玄烛问这句话的意思,然后又迅速理解了,他连一眼都不想错开玄烛的神情,就怕会错漏玄烛哪怕一瞬间的厌恶。他盯着玄烛摇摇头:“已经没事了。”
玄烛闻言,知道是他刚才飞快离开床榻让闻青默以为是他嫌恶他了,顿时悔不当初。
——你这样与过去曾对你避之唯恐不及的人有何不同?青默是你徒弟,你该做的是好好的疏导他的情绪,竟然还想直接离开当做揭过此事,简直枉为人师。
玄烛一边心里骂自己的鲁莽,一边回到了床边,在闻青默若有所失的表情里坐了下来,声音比往常还要轻柔,他微微一笑:“青默,师父没生气。”
他想起前世自己遇过那些人和事,以及知道他性向后远离他的亲朋好友,这样的事,他绝对不会让它发生在青默身上。
他该庆幸,这个世界虽对男风比之不及魏晋南北朝那样开放,但也有不少找了同性道侣这般的修士,以致修真界整体对同性相恋之事没有过多的抵触。
更何况,他这个师父还在青默身边,又怎么可能让他受了委屈。
当然,前提还要是青默真的有断袖之癖。
这时,窗户外面的客栈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夹杂着“身为六壬陵的弟子,我们怎么可能会输给你们奇门观”“打一场定胜负吧”以及“就让你看看我们新入门的季师弟的厉害”这样的开战声。
这明显是用修为提高了音量想以此助长气势,可着实扰民。
对于那熟悉的门派名,玄烛无视之,为了防止打扰到他与闻青默交流,他另外加了一个隔音法术,让外面的声音一丝都传不进来,而后他耐心地问闻青默:“青默,告诉我,你是第一次发现对男子有了冲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