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掣雷会在那无法计算时间的虚空界逗留多久,要是时间太久,无法及时赶到宁乐谷……
“宁卿陌,你曾说过,你不会离开你的魔殿。”殷血独双手负后,凌空面对祭出各种宝物,开始还游刃有余,如今却抵不过他的队伍以及囚元血幡威力的宁卿陌,语气中的叹息犹带怜惜,“而如今,你出来了。”
“殷血独,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附于体表的黑色法力衬得宁卿陌一身赤衣猎猎,他体内堆积的魔气,此刻如火山一般不断喷发,灭掉一个个魔兵,又要对抗使用着仙魔器的殷血独。
他冷静地凝视殷血独微微吊起的双眸,看到殷血独眼中的疯狂比当年第一次见到他时,再也不加隐藏,欲将他吞吃入腹一般。
“当然是为了得到你。”殷血独扯了扯嘴角,“你不是想待在自己的一方之地吗?我的魔殿里专门为你建了一处地方,你以后,就待在那里,只待在那里,哪儿也不用去,岂不很合你的心意。”
这人想拿他做那笼中雀。
可笑。
宁卿陌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过去了,但不到最后一刻,他也不会停止对仙魔器毁天灭地力量的回击。
在一个空隙间,他问殷血独:“你是看中了这皮囊?”
对于宁卿陌的问题,殷血独不置可否,道:“宁卿陌,我对你可谓一见倾心,可惜你对我无意。我再问你一遍,你是愿,还是不愿?”
宁卿陌猛地狂喝一声,随着法力彻底的释放,周围所有的魔兵在他的狂喝声中再也无法动弹,他回了殷血独两字:“不愿。”
殷血独似乎早就料到了宁卿陌这个回答。
他静默片刻,随后笑了,笑得癫狂,笑得魔界整个天地仿佛都在颤抖,在笑过之后,他道:“很好。我用千年时间给了一个机会,固执如你,还真是丝毫未变。”他收敛起脸上疯狂的笑意,笑意变得缓和,连声音也变得慢条斯理,“不过,这也使得我更不想放开你了。”
那之后,宁卿陌发现囚元血幡在之前根本未被催动全部的力量。
几乎就在他说完那句话后,殷血独的法力仿佛泄洪一般,全部给予了他手中的幡旗,他的脸色虽有苍白,却不减魔尊任何气势。
宁卿陌施展的所有的阵法、封印、符箓、宝物全被卷入“囚元血幡”中,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顷刻间,他收了全部的法力,随后便被吸入了囚元血幡内。
进入血幡的刹那,被五马分尸般的凌迟痛楚撕绞着他的元神。
可这样又如何。
他这抹元神,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掣雷前往人界的牺牲品罢了。否则,他再不济也不会只坚持一天一夜就被降服。
其实,如能真的经历死亡,倒也不失为一件妙事。
虽说这死之前,还得经历不少痛苦。
……
殷血独换着法子折磨着血幡中的宁卿陌,只可惜,不论如何折磨,在血幡内的宁卿陌从未发出过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