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垂散,可谓风情无限。
胥锦从背后见他这情状,不由滞住了,只觉得一团火从腹下窜上来,等他回过神,自己已经从背后强势地拥住裴珩,手探到裴珩清瘦漂亮的腰线,非常放肆地游走摩挲。
裴珩兴许是熬得累懵了没缓过来,一时也没反抗,被胥锦触碰的地方不论隔着衣衫还是直接贴着皮肤,都带过一阵酥麻。两人呼吸微乱,胥锦低头亲吻他的发,又亲吻他的颈和耳畔,并将他拥得更紧。
裴珩简直陷在他温柔的桎梏中挣脱不动,只得把手放在胥锦手背上拍了拍,低声道:“再折腾本王就猝死了,听话,嗯?”
胥锦这才恋恋不舍松开力道,待进了水中,又不依不饶缠上去,以裴珩最无法拒绝的漂亮麟尾缠着他不放,一臂霸气地搭在裴珩背后,他越来越喜欢以全然占有的姿态出现在裴珩身边,不论私下里还是外人跟前。
裴珩放心大胆地睡着了,被胥锦抱回卧房,他挣扎着抬起眼皮要叮嘱,胥锦已经低下头在他耳边道:“四个时辰后叫你,放心睡吧。”于是裴珩往他怀里蜷了蜷继续睡了,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再被这么宠下去,基本就跟婴儿一样无需自理了。
第71章审判
再没有比胥锦更靠得住的人了,四个时辰后,裴珩感觉到眉眼上温软的亲吻,而后细腻的温热湿巾子敷在眼上,他抬手轻轻扣住胥锦手背,听见胥锦笑了一声把手抽走,裴珩拎起巾子随手擦了擦脸,睁开眼时便没有丝毫被打断睡眠的难受。
胥锦转身出门了,裴珩却没有立刻起来,静静躺了一会儿,忍过今早京城外再次发作的头痛,回过神时起身出门,听见廊下有人低声争执,是胥锦和温戈的声音。
裴珩端起桌上茶盏品了一口,散布一样溜达着出门,见暮色初降的回廊间,胥锦手里略微动作着,一边跟温戈说着什么,姿态很强势。
“怎么了?一见面先吵上了。”裴珩问。
胥锦回头,脸上严肃的表情一瞬间转变为温柔的微笑:“温大人提议要我驻守青玉殿一段时间,我觉得不妥,离开王爷太久,我会水土不服,容易走火入魔。”
温戈:””心道我何时说过。
裴珩纵着他胡说八道,问:“哦?温大人要借调你多久?”
胥锦:“三天。”
裴珩险些呛住,咳了咳道:“那还真挺久的。”
温戈:“……”
胥锦故意不给温戈单独跟裴珩说话的机会一样,大步过来推着裴珩进屋:“快更衣,傍晚群臣入宫,陆眷卿和吕厄萨已经商定,今天就办了安国公。”
听到这儿,裴珩也把他们方才的争执抛到脑后,不住思索,展开手臂任由胥锦熟练麻利地给自己宽衣更衣,道:“今早人多眼杂的不方便问,陆大将军查出害阿洹生病的罪魁祸首了么?白天可有派人传话?”
胥锦给他更衣的间隙,爱不释手地在他腰上占便宜,脸上一本正经的纯良无害:“来过人,说是皇上身边几个近侍都曾给皇上下过药,那几人皆供认,说受孙家指使。”
裴珩倏然一股怒意冲上心头,压着情绪问:”孙雍商还是安国公?”
胥锦在他背脊顺了顺,不想让他太生气,道:“没有说,不过都一样了,他们都得死。”
群臣着素披麻入宫,放眼望去,皇宫大殿和前广场上笼罩着阴沉的肃杀悲怆,敏感又麻木的时期,人们不敢随意交头接耳,于是谁都不跟谁搭话,步伐僵硬地往明德殿聚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