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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羽按住玄鹰要去倒酒的手,也用眼神冷冷盯住准备来伺候倒酒的侍从,道:“这酒不能再喝了。”
侍从悻悻地低下头,抿抿嘴,只好躬身告退。
玄鹰的眼眸却已喷出火来,他一手拂开夜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粗着嗓子道:“你若根本不想喝,就赶紧走!为什么来这里碍我的眼?”
夜羽的脸色变了变,火气似乎也将发作,但瞬即又叹息了一口气,轻轻按住玄鹰让他坐下,拍碎酒坛上的泥封,抓住坛口,看住他道:“疯子。陪你就是。”
玄鹰忽然笑了。他还是第一次对着夜羽这个对手笑。他笑的虽然谈不上好看,却已足够飒爽,不输铮铮男儿本色。
夜羽忽然发现,此时的玄鹰,要比什么时候都好看。
二人对坛而饮。很快的,除了一颗心在火辣辣地燃烧外,便再也感觉不到别的感情。
夜羽的心里仿佛住了一只野兽,而那只野兽现在正咆哮着欲将挣脱束缚,纵情声色。
他看住玄鹰已殷红滴血的脸,自他那双迷乱的眼眸中,夜羽也读出了和自己一样的神色。
两只野兽都在叫嚣着想要挣脱,想要放纵。
他们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拥抱在一起。夜羽将玄鹰压在身下,享受着舌与舌纠缠在一起的快感,忘情地深吻着。
在门外借着门缝偷窥的送酒侍从,看见这一幕,嘿嘿地笑了。他赶忙掩好门缝,将门从外面锁住,防止任何人来“打扰”二位大人。
安阳听了侍从的汇报后,不住用扇柄敲击着掌心,嘴角也终于浮现出今天的第一抹笑容。
“不愧是四灵将,竟要我搭上足足一坛的‘相思锁’才能迷倒二位大人。”
侍从嘿嘿笑道:“这药真神。二位大人……嘿嘿!可真是激烈。”
安阳瞥了他一眼,颇为得意着道:“那是自然。这可是本公子从特殊渠道弄来的秘药。”他“唰”地一声展开折扇,“玄鹰倒台,便再没人能护住沁竹。沁竹啊沁竹,这回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翻身?”
走廊外传来了嘈杂声,一名武将神情紧张地快速跑过,直奔玄王所在的宴会大厅而去,引来不少视线。
安阳望着那名武将的背影,吃吃笑道:“好戏就要开始了。”安阳收起扇面,扇柄敲了一下侍从的脑袋,“你可要守好二位灵将大人的门,切莫叫这边的骚动打扰了二位大人的雅兴。”
侍从露出一抹奸笑,躬身答道:“请安阳公子放心,小人会把好二位大人的大门,在骚动平息前,绝不让任何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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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玄王大人!”武将一路冲进宴会大厅,音乐骤停,正载歌载舞的舞女们也像断了线的木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擅闯宴会,成何体统?”
问话的不是玄王,而是位于宾席的三长老之一的斐长老。他牢牢盯住额头冒汗的武将,神色明显不快。
与檬长老相反,他重文轻武,以四灵将为首的武将势力,对他而言素来是碍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