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目光里所流露出来的竟是让人颇为不解的幽怨和失落。这姑娘莫非有什么毛病?屋子里那么多人不去看,偏偏用这种眼神看我!凌简被女人盯得心里发毛,只得把注意力完全转移到温絮嫣的身上,因而忽略了床边的其他几个人。
‘呆子,你的眼里就只有温姐姐么?’一个柔软的躯体爬到床上缠进了凌简的怀抱,那张魅惑众生的妖孽容颜噙着一丝娇柔妩媚的笑意,她翘起食指来回划动着凌简的脸颊,毫不在意身边是否尚有她人:‘呆子,你可还记得发生了何事?为何我们会出现在这等陌生的地方?’
‘陌生?’凌简的眉头微微皱起,她的胸房被蓝若依有意无意的摩擦着,下腹因此有了阵阵暖意。抬眼瞧着同样投以疑惑目光的几个女人,凌简自动忽略了那个被她认为是神经质的穿着连衣裙的女人:‘好像,我记得我们该是在上清道观收拾衣物,准备第二日回宫来着。’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要准备回宫的。’蓝清寒点点头,脸上的担忧因为凌简的苏醒而渐渐消散。她倾身握住了凌简的手,问道:‘凌简,你可还记得,昨夜你带我们到院子里赏星赏月,结果却被无故带到了这里。’
‘这里?你说这里不是上清道观吗?’
‘这里确是上清道观,只是此上清道观非彼上清道观。难道凌简你没发现吗?这里的人,她们的穿着谈吐都甚为怪异。’沉默多时,温絮嫣总算开口说话。她看了眼坐在最边角的许灵若,又转头看了眼穿着暴露的女人,道:‘我和妹妹们是在另一个房间醒来的,后来又在这里找到了你。凌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究竟是在哪里?’
‘唔,这个问题嘛!’凌简抱着蓝若依思考起来,其实她的心里已经猜到十之□。只是这个猜想实在来的很不是时候,因为她发现身边的女人们少了两个。想了好久,才回想起苏阮欣其实在她们完婚的第二天就被苏敏儿逼着赶回皇宫处理政务。而语晨丫头....凌简闭着眼睛靠住蓝若依的肩膀,貌似是跟自己赌气所以第二天跟苏阮欣一道回宫去了。至于赌气的原因,还能有什么?无非是因为自己暂时不肯跟她成亲罢了。
想起五官已经张开且越发妩媚动人的蓝语晨,凌简心里的某处就不由自主的柔软塌陷下来。她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如今身处在这么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身边虽然有蓝清寒她们
,却独独少了她同样在意的苏阮欣和蓝语晨。明明,从前的她是那么迫切的想回到属于她的世界,而现在真的回来了,她却开始不知所措。
‘呆子,怎么想了那么久呢?’见凌简久久没有开口,蓝若依偏头含住了她的耳垂,贝齿轻启磨咬着那处最为敏感的软肉。
‘你这个小妖精!’原本凌简就对刚才的梦心驰荡漾不已,如今被蓝若依这般挑逗,她的手不由自主的伸进了蓝若依宽肥的大红衣袍里面,两指夹着她的蓓蕾,摩擦不停。
‘咯咯....没正经的呆子,明明前日才要过人家,怎的今日又想了呢?呆子,姐姐们可在那瞧着呢!’
‘额.....咳咳,那个....’被蓝若依这么一说,凌简像偷东西被人发现的贼似的赶紧把手从蓝若依的衣袍里缩了出来。她不好意思的看着坐在床边很是习惯淡定的蓝清寒她们,正打算开口跟她们说关于她们现在身在何处的问题,坐在最边缘的女人突然抢先一步,小声的开了口:‘请问,你们是在拍戏吗?还是,在做拍摄前的试演?是由女人反串出演的古装大戏吗?’对于凌简等人的穿着打扮以及她们的对话,女人是心怀好奇的,在她的认知里,能穿成这个样子且长相如此绝美的人除了拍戏的演员明星再无其他可能。
女人的声音很柔很细腻,听在她人的耳中是令人舒服的享受。只是她问的问题实在太过内涵,在场的除了凌简没有人去关心她的声音是如何的好听,异口同声的反问道:‘拍戏?拍摄?何为拍摄?试演又是何物?’
啪,一个不算大的巴掌声从凌简的额头传来。她最怕的就是解释这种没办法解释的问题,咬牙切齿的瞪了眼不明所以的陌生女人,凌简吞吞吐吐的解释道:‘拍戏就是...就是演戏;试演...试演就是试着演戏,你们明白不?’
‘不甚明白。’几个女人纷纷摇头,而后言语一致的问道:‘你说的演戏又是如何?’
呼吸,再呼吸。凌简极度无语的看着满脸茫然的几个女人,最后把脸埋进蓝若依的肩窝,抱着她欲哭无泪:‘演戏就是....装模作样,就是....就是我明明跑进灵若的房间里逍遥快活,回头还假装生病不去帮清寒和阮欣批改奏折.....这,这就是演戏。’
‘噢~’几个女人均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将目光投向低着头脸颊泛红的许灵若:‘怪不得姐姐总是很少说话,原来每次凌简生病都是演戏,实则是跑到你的
洛凡宫逍遥快活了呢?!’
这不科学!这太不科学了!少说话和演戏和风流快活根本半点儿联系都没有好吧!!!凌简的脸上出现一个大大的囧字,她觉得她就像被强推进黄河的泥塑,而更悲催的,居然是她自己把自己给推下去的。
‘我说各位娘子大人,你们不能乱说,我哪次生病都不是假装的好吧!!!我,我冤枉啊我!!!’凌简咬着下唇小媳妇儿似的看着床边儿的女人们,最后把目光投向差点儿被忽略的陌生女人:‘我说这位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现在却又问我是什么人?’陌生女子没底气的低下了头,她的脸颊绯红,似乎只要凌简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她就会显得窘迫不已。
‘什么回答你的问题?你觉得我们可能是拍戏的演员吗?’凌简有种扶额的冲动,她怀抱着蓝若依往床边儿凑了又凑,双手握住温絮嫣的手,半似撒娇的说:‘絮嫣,我的好絮嫣。你瞧瞧你瞧瞧,我现在都成了泥菩萨过江,怎么都是错呢!你可知罪魁祸首是谁吗?就是你!若非你在梦中屡次拒绝于我....唔....’凌简的话还没有说完,几个女人中最为矜持的温絮嫣便倾身蜻蜓点水般吻在了她的唇上。如此饱满的触感,如此淡香的甜蜜,即使凌简满心的委屈也因了这个轻飘飘的吻烟消云散。
‘呆子!你明知道,但凡是你所想所求,我便统统依你。’娇羞是温絮嫣此刻最为明显的表情,尽管她已经习惯在几位妹妹面前和凌简亲吻拥抱,但她还是头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出这番肉麻的情话。明明,这样的话就只有在她和凌简单独相处的时候才会说的。
‘嘿,嘿嘿....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哎哟!’腰间的软肉被蓝若依两指捏了一把,疼的凌简从傻笑转为呲牙咧嘴。她松开温絮嫣的手转而抓住蓝若依的柔荑,目光再次落到旁边儿的陌生女人身上:‘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可你明明没有把我的问题回答完整。’陌生女子揪着自己的裙侧,刚才温絮嫣的举动被她看在眼里,她再次幽怨的望着凌简,委屈道:‘我,我叫善雪柔。这个房间,是....是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