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并不是完全不一样。”
“如果孩子是故意说的那句话,那怪他不是东西,他罪该万死。可如果他是被逼急了说出来的,这两件事情不就差不多了吗?”
“而且,您一开始的假设,就是有问题的。”武萱萱说:“父母他们不能像我们一样可以顺顺利利心无旁骛地上学,原因不在我们。那时候我们甚至还不在这个世上。”
“当然我也不是说原因出在我们姥姥辈的人那里。”武萱萱走上前,和辛易晴并排,说:“您自己也说了,时代不一样。”
“这是我们无法控制的。”
“但您却因为这样,把我们的父母从一开始就看待为受害者,还是被我们逼迫的受害者。这样的话,不管我们那天说什么,您都会觉得那是不应该的。”
“但其实我们那天说的所有话,没有一句是针对父母。我们只是模仿着自己平时在学校的经历,和机缘巧合之下成了学生的父母声情并茂地吐一下苦水,没有任何不尊敬的意思。”
“赵老师您既然认为那些话难听,能够为此换位到那时候的父母身上,怎么就没有想过,我们所说的那一切,全部都是自己在学校的亲身经历呢?您为什么没有在换位到父母身上以后想一想我们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呢?”
“因为您一开始就认为只有学生会出错。”武萱萱的表情看不出一点异样,她甚至都没有很激动,整个人都平静得不得了,语气也称得上诚恳,“在您的这种假设下,我们甚至不需要说一句话,从我们走出自己班级队伍的时候,就已经错了。”
赵老师哑然数秒,脸色难看,须臾后哭笑不得地说:“我是不是说过了,你们这群好学生真的烦死人了。”
武萱萱认真道:“对不起。”
顿了顿,她接着道:“但我还是要说,我们不是病床前的那些孩子,我们那天说的所有的话,只是想给父母看我们最真实的生活。”
“那如果你是呢?”赵老师问她。
不等武萱萱回答,沉默多时的辛易晴忽然开了口:“我会时刻提醒自己,不让自己在以后有机会变成那样的自己。”
“如果你做不到呢?”
“我不知道。”辛易晴说:“我现在能说出来的,全部都是场面话,没有任何意义。”
她眼神似乎亮了亮,随后说:“我只能说,我会时刻提醒自己,不让自己在以后有机会变成那样的自己。”
“行。”赵老师朝门外走过去,说:“刘利好等会儿会上来打扫教室,别锁门。”
吴晗挺佩服刘利好的莾,迫不及待追着问:“那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