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金花葵不但花朵硕大艳丽,还有很高的食用,药用价值,植物园将它引进后,就搞了个展厅做专门介绍,因此林绛轩有些印象。
于是就将几株金花葵移了回来,准备种上它一片,一来好看,二来可以晒干花泡茶,煮粥,这个可是很难得的保健品。
村里人没想到山上的大野花还可以种在田里,前些天每日都有人来看稀罕,这几天终于消停了,不想又引来了过路人。
林绛轩听那男子说是去采药路过此处,心里顿生敬意,心想这大概是位大夫,看这通身的气派,恐怕还是很有家底的名医世家,平定州中属永康,仁熙两家医馆最大,不知他是哪一家的。
话说自从来到这个落后的地方后,林绛轩就对延医问药的问题很是担忧,不是他不信任老祖宗的传统中医,实在是中医的效果非常说不准,和大夫的水平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要是不小心碰到了庸医,一个拉肚子感冒都可能要了人的命。
所以医术高的大夫实在是稀缺人才,社会地位非常之高。鉴于自己要在这里久住,难免有有个头疼脑热的,偶遇到一位,林绛轩便也想拉拉关系,未雨绸缪一下。
摆出一副温和友好的笑脸道,“这些花是我种的,我听说这花可以吃,还能入药,在山中见到时,就移了几株回来。”
“还能入药?做什么用的?”此话一出,林绛轩更觉得这位是个很有求知精神的大夫了。
“我也是以前听人说过,大概就是一些清利湿热、消肿镇痛的功效,我本以为这种花生在此地的山谷里,本地人应该很清楚的,谁知道拿回来一问,村子里的人谁都不知道它有药用,还真奇怪了。”其实这种金花葵还能调节人体内分泌、免疫力,改善心脑血管及微循环功能,等等功效,不过估计说出来对方要糊涂,林绛轩就不多显摆了。
“哦,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兄台要是不嫌弃,就请进寒舍坐坐,喝杯茶歇歇。”
那人再看看林绛轩,又向院子里张望了一下,估计是认为还算整洁干净,“好,那就打扰了。”
堂屋里正坐满了埋头写字的小家伙们,林绛轩就将客人让进了自己的房间,去端了一壶茶来,斟上两杯,“还不知兄台如何称呼?你去后山采药,家中是行医的吗?”
那人淡淡看他一眼,“我姓方,单名一个胜字。”
“方?我听说城中永康医馆的当家人就姓方,方兄是永康医馆的?这可失敬了。在下姓林,林绛轩,绛色之绛,气宇轩昂的轩。”
方胜不置可否,反问道,“你不是本地人,才搬来的?看你不像是农户,以前是读书人?怎地跑到这么个小村子里来教书了?这如何能维持生计?”
林绛轩认为但凡有点真本事的人都会有些古怪脾气,见识过动辄就要杀人才肯治病的‘杀人名医’平一指,他对面前这位只是态度倨傲点的方大夫就很能接受了。
继续好脾气道,“我是从陕西来的,老家没什么亲人了,就变卖了家资来平定州投靠亲戚,谁知亲戚早就搬走,我找不到他们,看看此地风土人情都还不错,就干脆住了下来,平日里无事,就教教村里的小孩子们识几个字,不收钱的,打发时间罢了。”
方胜‘嗯’了一声,四处看看,只见屋子中收拾得干净舒适,青砖铺地,里面一张大床,铺了雪白的被褥床帐,靠窗的地方摆着张矮桌,上面有铜镜梳子,另有几个小瓷罐,这架势竟有点像女子的妆台。
一个镂空多宝架子将内室和外室隔开,架子上放着些泥雕木塑的小物事,虽不贵重,但形态生动,很有趣味。
外间一张大桌,桌上摊着笔墨书籍,应该是被主人当成书案用了,旁边两三把崭新的藤椅,上面都衬了厚厚的棉布垫子,棉布应该是农家自己织的,蓝花白底,看着乡土朴实,他自己现在就坐着一把,软软乎乎的还挺舒服。
墙上挂了几幅字画,也不像寻常读书人,讲究挂个梅兰竹菊或是燃藜,拾履之类的,全是些花鸟鱼虫,极尽色彩鲜艳之能事,墙角处还悬着一把长剑。
农舍里冒出这么一间屋子还真是不伦不类的,不过屋子里光线充足色彩明快,倒是很舒适。
“小林兄弟很能随遇而安,还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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