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胜慢慢悠悠的,离开前还不忘了轻描淡写说一句,“行了,不许再吵,都坐回去背书。”
呼啦一声,跟变戏法一样,小家伙们眨眼间全都坐了回去,读书声顿时又响了起来。
林绛轩瞪瞪眼睛,把方胜拉回自己的房间,按在椅子里,自己围着他连转好几圈,使劲运气,“你老实说,你是不是骂他们,打他们了,怎么可能听话成这个样子?”
“没有,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林绛轩刚松口气,就听方胜接着道,“我吩咐小绣打的,不听话的,按在院子里打十板,”说着一指墙角处多出来的一根细长木板,“打了三个后就全部老实了。”
林绛轩蹶倒,“你,你,你,虐待儿童!你气死我了……还我天真,可爱,率性,自然,敢偷懒,敢乱叫……的学生来!我要的是素质教育,素质教育!就是要他们本性发展的,你懂不懂啊!”
方胜被他抱怨一通,大叹所托非人也没生气,很是玩味,“你专门想要敢偷懒,敢乱叫的学生?为什么?这群小子没有一点自制,不管管根本学不好,你看,你才走这几天他们就都老老实实的,大半本书都快背下来了,你不来谢我,反倒埋怨。这是什么道理?”
林绛轩平静下来,知道自己的教育思想太过不同一般,走的时候又没说清楚,也怪不得人家,只是他实在没想到方胜这么个连自己医馆都爱管不管的人忽然敬业起来,认真教书,力求教出成绩,原本只是想他帮忙看着几天就行了的。
转念一想,“小绣怎么这样听你的,你让她打她就打?”
方胜想一想,“那天有个小贼大概是听说你出了门,就来浑水摸鱼,我折断了那小贼的两条胳膊,大概是被她看见了。”
这下林绛轩真要晕倒了,“我这屋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偷走也没什么,况且能来这里摸鱼的,肯定也是这边乡里乡亲哪家的不孝子,你出这么狠的手,要吓着他们的,以后可怎么住下去。”
“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我就是不想你住在这里麻烦,所以才随意教训了他一下,不然敢在我面前无礼的,十个也毙了。”
“唉……”林绛轩无语,这个没有法制的落后地方啊,方胜虽说出手厉害些,但总是帮他忙,他也不能不识好歹,使劲唠叨。
“方兄,看你这做派,哪有一点大夫的样子?日月神教果然厉害,出来的人都不同凡响,不过,这个教小孩子啊,还是不能管得太严,要培养他们的兴趣,他们自己想学的话,效果比你这样威逼吓唬出来的要好多了,学得开心快活多好,这样培养出来的小孩子性格健康,思想不会受束缚,对以后的发展大有好处……”
晚上就留方胜一起吃晚饭,顺便请他喝自己带回来的好酒。
方胜毫不客气,喝了两口就说这酒只放了两三年,不甘醇,这种酒一般要十年以上的方才称得上个好字。
林绛轩挺喜欢他这直爽样子,觉得相处起来不累,笑道,“我一个乡下穷教书的,这就要算是好酒了,方兄你就凑合凑合吧。”
“那我明日派人给你送几坛来。”
林绛轩连连摆手,“不必,不必,我平日里都不喝酒的,就是这次出去听到个消息,心里感慨,忽然想到应该要喝两杯的。”
“哦?什么消息?”
“外面在风传你们教中的任大小姐为了个男子甘愿舍身就死,那男子真是福气。”
方胜微晒,“我道是什么事,这件事情最近是被传得沸沸扬扬,任大小姐,不知怎的看上了华山派的一个小弟子,叫令狐冲的,为了他头都敢割下来,唉,没想到平日里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倒有这个气概。不过,这事就值得你喝酒了?跟你有什么干系?”
林绛轩不语,这事是他失恋的明证,失恋不就是该喝酒的么?
“咦,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任大小姐是日月神教的人,她的事情,又闹得这样江湖皆知,自然有人要向总教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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