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理论这些,看着岳不群,沉声道,“岳不群!你身为五岳剑派的掌门,竟然做这种背后偷袭的卑鄙行径!”
岳不群嘿嘿冷笑,“不知廉耻的小子,我当初怜你父母双亡,孤苦无依,才将你收入华山派门中,谁知你狼子野心,不知感恩不说,还恩将仇报,反叛出师门,如今更是自甘堕落,去做魔教教主的宠娈,真是不要脸之极,我今天就要杀了你这小贼,清理门户!”
林绛轩知道此人向来厚颜无耻,什么颠倒是非黑白的话都说得出口,跟他对骂,搞得不好,还真不是对手,刷的一声长剑出鞘,“岳不群,少要胡说八道,你偷了我家的‘辟邪剑谱’这就想要杀了我以绝后患不成?哼,只怕没这么容易!”
岳不群自从得了‘辟邪剑谱’之后就心心念念的想要将失踪的弟子林平之找出来杀了,不然正主还在,自己修炼‘辟邪剑谱’时总不能安心。
只不过这弟子在五霸岗失踪之后就如石沉大海一般,再也没有了踪迹,好容易前些日子才听说了些他的消息,不过十分惊人,林平之竟然凭精妙剑法杀了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为父母报了仇。
而且据说林平之似乎是投入了魔教,颇得东方不败的青睐,还有魔教长老带着人一路跟着,充当他的手下。
岳不群闻讯大惊,自己偷了他家的剑谱,此事总会被林平之知道,林平之要是投靠了魔教,到时候他伙同魔教妖人前来找自己报仇,那可就麻烦了。
因此不敢怠慢,急忙就一路追了过来,结果林平之没追到,却发现了在山谷中养伤的令狐冲和任盈盈,他这人看似满身正气,讲究君子作为,其实心胸狭窄,对令狐冲莫名剑法大进,盖过了自己,在江湖上出尽了风头之事,又妒又气,怀恨已久,认为那是令狐冲故意削自己面子之举,早就想杀之而后快。
当即出手,只是没想到十分不顺,真正是陪了夫人又折兵,被岳夫人听到了他的真面目,羞愤自尽不说,他自己也被任盈盈逼着服食了‘三尸脑神丹’,命他以后必得恭听差遣,每年端午之前去黑木崖一次,给他解药。
岳不群心中恨极,这两日就不曾走远,只在这山谷附近徘徊,想要找盈盈单独一人出来时擒住她,逼要解药。
昨日东方不败一来,令狐冲和任盈盈迅速逃走,岳不群一早发现这两人已经不见了,大呼晦气,正准备也即离去,另想办法。
谁知却遇到了林绛轩,看他单身一人,对着山谷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这可真是大好的机会,立时出手,想要结果了他。
林绛轩自然不能站着给他杀,深知此人的虚伪恶毒,如今又剑法奇高,决不能给他抢得了先机,不再多说,直接开打。
岳不群本以为林平之定是拜入了魔教,学了些旁门左道的功夫,加上还有魔教长老的帮忙,这才能出其不意的杀了余沧海,余沧海到底只是个二流角色,对付他不是最难,以自己的功夫,林平之就算学了些邪门功夫,武功大进,自己也应该能杀得了他。
翻翻滚滚斗了一会儿,却发现所料十分不对,对方的剑招路数竟然和令狐冲是一模一样的,岳不群前几日才败在令狐冲的‘独孤九剑’之下,顿时心里火冒三丈,没想到林平之竟然还和令狐冲私下有勾结,学到了他的剑法。
一晃眼,又见鲍长老在一旁挺着兵刃,虎视眈眈的,随时准备上前帮手。心里着急,他已经试出林平之功力甚浅,经验也不足,出手不够狠辣,经常会错失一些良机,比起令狐冲来还是尚有不如的,今日如不杀了他,被他回去再潜心修炼个两,三年,自己就不是对手了。
当下大喝一声,潜运内力,忽进忽退,绕着林绛轩身子乱转,剑招如狂风骤雨一般,越来越快。
鲍长老在一旁看得眼睛都花了,只怕自己上去夹攻也没有十足胜算,灵机一动,拿出一个哨子放在嘴里,嘘溜溜吹了几声,声音远远传了出去,然后才挺兵刃冲入战团,大声道,“林公子,教主马上就到,我们奋力拖住这恶贼,莫要被他跑了!”
岳不群大惊,鲍长老口中的教主肯定是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天下无敌,眼前这两人就已经很难对付了,今日胜负难料,要是再来一个更厉害的,只怕自己要死无葬身之地。
虚晃两招,忽然一扬手,几道寒光闪过,林绛轩与鲍长老连忙闪身后撤。
岳不群趁机尖声道,“魔教妖人,专会以多取胜,今天放过了你们,下次再要撞在我的手里,就绝不留情了。”说罢纵身而起,迅捷无伦的从另一面飞奔下山。
鲍长老‘呸’了一声,“这龟孙子是不是有病,说话这般尖声尖气,还说得这么不要脸,以为他在台上唱戏不成!”
一回头却见林绛轩缓缓坐倒,一手捂住了左腿,脸现痛苦之色,大惊,“林公子,你怎么了?”
林绛轩还是吃了年纪轻,功力浅的亏,腾挪跳跃的功夫比不得鲍长老这类老江湖,刚才岳不群扬手发暗器,他虽然也及时反应,跃起闪避,但到底慢了一步。
这时就觉得腿上火烧火燎地疼,却看不见什么东西,估计是钢针之类的细小暗器,已经扎进肉里去了,感觉十分不对,恐怕还是喂了毒的。
苦笑道,“鲍长老扶我一把,看来是被他的暗器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