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绛轩摇头,“你不知道,那些‘泽被天下,文成武德’的东西是他以前搞的,这些年东方已经很看淡权势,教中的事务都放手给那杨总管去做,若是他自己一直在管,你和任教主他们当初就绝没有那么容易能攻上黑木崖了。”
令狐冲道,“也是,盈盈也和我说过一些……”因此事牵涉到东方不败的前男宠,他不好多提,站起身来,“林师弟,我只是来和你说一声,怕你到时为难,既然你一定要去,那明日便和大家伙儿一起出发吧。少林派向来是武林泰斗,若是也被日月教拿下了,那日后武林中一定再无宁日,我们誓死也要相助方证大师守住少林的百年基业!”
恒山弟子向来简朴,一般出门都是步行,这一次大家怕耽误了时间,破例全体骑马,一路不停,快马加鞭往嵩山赶去。
到了河南境内就碰到了不可不戒田伯光,现在江湖上风云变幻,形势不同,不光盈盈出门要小心翼翼,乔装改扮,田伯光这个记名恒山弟子也不敢太招摇。
他以前的朋友有不少是归属日月神教之下辖管的,悄悄找了几人打听了一下,发现形势比他想的还要严峻,干脆就潜到河南来,想要听个准信儿,在回去通知令狐冲。
果然,不几天后就得了消息,东方不败在逼得冲虚道长率众撤离之后,稍作休整,又下令手下大队人马往河南而来,目标就是少林寺。
田伯光得了确切消息,这就准备回去恒山报信,没想到令狐冲已经带着恒山弟子赶来了。于是调转方向,跟着恒山派一起上嵩山。
嵩山上已经聚集了不少闻讯赶来相助的武林群豪,还有冲虚道长,崆峒掌门等一干人,大家均知此役非同小可,若是少林派都守不住了,那日后整个武林堪忧,必将再无宁日。
冲虚道长虽然是狼狈败退来的,精神却不错,还有心情调侃令狐冲,“令狐掌门,今日这形势,老道怎么看着有那么一丝眼熟啊!”
令狐冲知道他是在说以前自己率领江湖群豪大张旗鼓地来少林营救盈盈的事情,脸上一红,“道长说笑了,那时是小子不懂事,任意胡为,幸亏方丈大师和诸位前辈宽宏大度,不和我多计较。”
冲虚道长捻须叹道,“令狐掌门宅心仁厚,行事以仁义为先,我们才能化解当时的那场祸事,这一次可是要凶险百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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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决战少林...
“令狐掌门!令狐掌门!诶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切磋武艺!”冲虚道长一头大汗地在少林寺后山的一个僻静处找到了正在练剑的令狐冲和林绛轩。
令狐冲连忙停下来,“道长,出什么事情了?”
“唉,还能有什么事,方才日月神教的东方教主派人送来了书信,他们离少室山已经不远了。”
“书信中说些什么?”
冲虚道长长叹一声,先看看林绛轩才道,“东方教主说道,给方证大师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就要方丈大师大开山门,恭迎他日月神教入主少林,少林武僧今后全部都要听他东方不败调遣,如若不然,他就带人踏平了少林寺!”
令狐冲闻言大怒,“踏平少林寺!少林寺是佛门重地,数百年间出过无数的有德高僧,武学圣手,东方不败怎么竟能说出这样嚣张的话来!”
冲虚道长道,“此话嚣张的确是十分嚣张的,不过既是东方不败说出口的,只怕他还真的就是想要这么做。”
林绛轩在一旁听着,这时就忍不住问道,“道长,我想问问,日月神教攻上武当山时,你和东方教主交过手吗?”
冲虚心有余悸,“交过手,他的武功果然出神入化,无比厉害,跳过他做的这些倒行逆施的事情不谈,东方不败确实是当之无愧的‘武功天下第一’!幸亏我们真武观后留有秘道,贫道带着弟子们且斗且退,日月教的人以为已将我们逼进死胡同,放松了警惕,我们才得以侥幸脱身。”
令狐冲和东方不败交过手的,知道冲虚道长所言不虚,“不错,东方教主功力高深,武功已臻化境,兼之身法奇快,当今武林之中只怕还真没有谁是他的对手。只是,他要方丈大师三日后大开山门,迎他日月神教入主少林,将少林数百年的基业归于他日月神教属下,这绝对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东方教主一定心里也十分明白,难道他这次其实就是打定主意要来踏平少林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