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就好像嘲笑一头不知道满足的狼,明明是自己见了血腥要咬人,偏偏怪鲜肉太香。如今就算他想收手,太子跟老七也不会放过自己。
“王爷,你忙好啦。”甄珠绕完圈,回头就见着雍王笔直的站在门口,若是换一个人私底下总是会换个偷懒的站姿,偏偏雍王不一样,他不管是在什么场合都是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每每看的甄珠心惊,一个自制力到达这种程度的王爷,日后的胜利者,恐怕他绝对不会允许底下的那些官爵世家有任何不在他掌控的可能。
“恩,你该洗漱,好睡觉了。”雍王笑着吩咐甄珠回来,甄珠哦了一声,跑到了雍王面前,自觉的抓起雍王的手在自己脑袋上揉了揉,而后就跟着伺候的人去了卧房。
等着甄珠的离开就好像一阵薄纱,连带的带走了雍王脸上的笑意,他的眼神冰冷,薄唇抿的笔直,看了外头跪着的李侧妃跟年侧妃:“进来吧。”
雍王坐在了书房上头,王妃身边伺候的红雀无视底下跪着的李侧妃跟年侧妃,站到了门口福了福身:“王妃让小的来给王爷传个话,说是底下的三个阿哥如今都睡了,王爷放心。”
她这话说完,李侧妃的脸色就一变,而后一旁跪着的年侧妃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而后微微的抬眼,眼眶中含着一丝泪光,看向雍王。
雍王却在喝茶,他捏着杯盖撩了撩茶水中的绿叶,而后轻轻吹了吹,闻了闻茶香,这才抿了一口,做的很是细致。
年侧妃的媚眼抛了个空,一旁的李侧妃也哼了声,无声的对着年侧妃说了个贱人!
年侧妃一口气没喘上来,心中一痛,就真的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爬到了雍王脚边,一把抱住了雍王的右腿:“请王爷做主,今日阿哥们说出那样的话,定时要逼死奴婢,奴婢对着王爷那是一心一意的啊。”
“妹妹如何说这等子话,阿哥们如今都是不大的年纪,你这样到底是冲着阿哥们去的,还是冲着我来的。”说起来年侧妃的身份跟李侧妃的倒是半斤八两,要说祖籍,出身自然是李侧妃好一些,可惜如今年侧妃有个得用的哥哥,因此以往雍王倒是多给了年侧妃两分的面子。
可惜如今雍王羽翼已丰,对他来说,多一个支持者跟少一个支持者还真没什么关系,没听说王爷还能为着个臣子委屈自己讨好女人的。
他把杯子往旁边的茶几上一搁,吩咐人把年侧妃拉了下去:“成何体统,若是让旁人知道,还以为雍王府是戏台子,成日的都是东边唱罢,西边上台的,不用说了,每日抄一百遍心经,半年内不得出入院子,等着过完年再说,散了吧。”雍王也不问什么事情,只是各打五十大板,便吩咐他们退下。
这才出去一年刚刚回来,若是自己又被关半年,不是成全新人么,年侧妃这会是恨不得把自己给吃了,不过吃了自己之前,还是要先把李侧妃给弄死,要不然难解自己心头只恨!
她心里虽然想的狠毒,不过面上却是不露,只是捏着帕子,弱柳扶风般,又似委屈的给雍王行了礼,李侧妃最光棍,她反正有两个儿子了,也不怕什么,于是给雍王磕了一个头,道:“都是我没看好孩子,如今惹得王爷操心了,日后若是再犯,不牢王爷动手,我自个罚自己。”
一句话说完,她干脆爽利的就离开了,年侧妃倒是依依不舍的三步一回头,不过到底是离开了,雍王见着人离开,就揉了揉额头,自己这两个侧妃都不是吃干饭的,有孩子的总是多维护孩子,没孩子则是想要孩子,若是日后年侧妃也有了孩子,是不是就改了?
雍王笑了笑,觉得自己的心态不太对,好好的戏里的人,如今倒是抽出红尘中了,他捏着自己手里的佛珠,一颗一颗的数着,他想起自己幼年的时光,想起了德妃,想起了如今刚刚生出来备受父皇宠爱的八弟,正是因为太小,所以不会威胁到父皇的权利,所以父皇才喜欢吧。
“自己做不到,偏偏让我们做一个至孝至亲的人,如今做出来了,却又不信。”雍王想着太子,都觉得太子也是难的,这样的父皇,若是搁到自己身上,真是进退都是错了,偏偏还有一个索相在后面点火吹风,好在黄皇后还在。
雍王念了半会子经文,等着伺候的人换上了蜡烛,他自个一个人的时候,这才掏出了今天宫里得到的消息,上头短短几个字,真是念什么就来什么,黄色一小卷的纸,上头确是个药方子。应该是太医院的记录,既然是太医院的记录,到底有什么用呢,雍王捏着纸张放在手指间搓揉着……
☆、第四十九章
甄珠才洗完澡,染红伺候着穿上了衣服,这才让丈青抱着上了床。因着之前吃了冰碗肚子疼,所以晚上也不能用冰,结果被雍王知道了,搬到了雍王的小后间里住。
雍王最不耐热,大约是年幼时候熬的太过,等到出了宫,旁人只觉得微热,他便觉得有些不舒服了,好在练武身子骨倒是没出什么问题。因为怕热所以雍王的院子找的是最清爽的地方。
甄珠在床上躺着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旁给他扇风的染红就有些无奈了:“少爷,是太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