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日后是不是爱念书,到时未可知。”
贾母道:“咱们这样的人家,不管会不会念,皆有出息,更何况他生来有玉,自然是个有大造化的人,无需多过担心,对了,珠儿家的呢,不是已经坐稳了胎位,为何最近不曾见过?”
“虽已过了三月,只是前些日子换季,似乎又有些着凉,因此我也没硬让她来。”王夫人说着回头,见着几个亲戚朋友皆已到场,便不再说话。
宁国府贾珍在外头跟着贾赦,贾政两人说这话,尤氏带着异种女眷到了贾母前头,等着酒过三巡,众人皆齐聚一堂。宝玉被一丫鬟抱着到了席子中央。贾珠站在一旁看着胖墩墩的弟弟,想着李纨肚子里的孩子,不自觉的笑了笑。
贾宝玉的性子不算好,从睁眼认人开始,就受不得难看的人抱,因此伺候他的丫鬟婆子皆有几分姿色,不过这种场合,自然没有一个敢放肆的,席子中搁着众多金银宝器,凡是有来历的,几个人都能寻个来由,有先皇赐下的玉器,太傅赠与的砚台,新筑的金碗金勺,不知道又有谁在角落搁了一盒的胭脂。
王夫人眼尖正想吩咐人去拿了开去,谁知道坐在中央的宝玉忽然奋起,扫过书本,踢掉宝刀,踩断毛笔,伸手把这胭脂盒一下子拽在了手里,而后眉开眼笑。
贾政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拂袖而去,贾珠忙跟着一道出了门。
他原本还想说什么,谁知那贾政忽然回头,他以为自己身后跟着的是哪个小厮,一脚就踹了过去,算是发泄,谁知道等着踹中了人,才发现是自己大儿子,忙上前,贾珠平白无故挨了一脚,只觉得肚痛胸闷,他弯着腰哼了一声,结果喉口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甄珠整个人被皇帝搂着,两人才刚刚出了寺院,显然又没什么收获,皇帝的眉头紧皱,甄珠笑着给他揉了揉眉心。
“这是做什么,原本就比我老些,如今看着更老了。”
圣上因为寻了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情人,因此最受不得旁人说他老,只是如今才二十岁的甄珠居然眼见着就要去了,实在难忍。难得的露出了些哀愁,结果被甄珠一句话驱散了不少。
“只是跑了这些寺院,偏偏没有一个有用的。”圣上一手搂着甄珠,只觉得心疼不已。
甄珠皱着眉,他也是无奈,正想安慰两句,可惜此刻他连呼吸都觉得沉重,正喘着气想攒一些力气,忽然觉得身子一轻,原本无力的肩膀忽然就有了力道了,他慢慢坐起身,圣上疑惑的看向他,结果发现甄珠的脸色忽然就变好了,精神也是肉眼可见的焕发了起来,就好似忽然镀了一层光。
圣上之前还在想怎么回事,忽然想起回光返照,脸色立马变白,他颤抖着手抓住甄珠的,而后对着外头的侍卫道:“立马回宫!”至少有太医,让太医再试一次,搞不好这次就行了呢。
甄珠很想告诉对方,自己感觉很好,之前一直有的胸闷也没有了,腿脚也有力了,可是又说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回光返照,因此只能被人当做易碎物品一样的抬进了宫殿,而后乖巧的躺在床上,等着七八个太医看诊。
“这个,没病啊……”一个太医松开手。
“很健康嘛……”第二个太医也奇怪的站起身。
“虽较之旁人有些微弱,不过并无大碍。”第三个不信邪的搭脉之后,一脸惊奇的站起身。
之后四人皆是如此,宋太医最终到了圣上面前回禀:“辅国公身体无大碍,只需调养两日便好。”至于原因,谁也说不清楚,莫非是有什么灵丹妙药?
宋太医小心翼翼没抬头,虽然他很想问圣上是不是寻到什么特殊的药丸子,治好了辅国公的病,不过看着如今这状况,估计大家谁也说不清楚,若清楚为何还要寻问太医。
莫名其妙生的病,莫名其妙的就好了。圣上眯起的眼睛,忍不住想了一会,而后遣散了太医众,而后吩咐暗卫去查探,贾府的贾珠如今如何。
贾珠平白遭灾,贾政虽心疼儿子,可是这事实在荒唐,因此只一心遮掩,寻的大夫也不是平日给府里人看病的太医,贾珠苍白着脸躺在床上命悬一线。
“我怎么这么命苦,我的儿啊。”王夫人捏着帕子哭着,她倒是不敢太大声,因为还是要顾忌到贾政的面子,因为踹错了人,贾政不知道因为心虚还是因为气急败坏,只第一天来了一趟,之后就没有来。
“其实也怨不得老爷,当时谁知道少爷跟着一道去呢。”周瑞家的劝着王夫人,毕竟贾政是一家之主,即便翻了脸掀了出去,也是不好。
“不知道是哪个黑了心肠的人,居然放上了胭脂盒,若非如此老爷怎么会生气,宝玉平白被老爷嫌恶不说,珠儿也因此遭灾。”王夫人心中暗恨,于是一边伺候着儿子养病,一边寻了周瑞家的让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