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这样?”明摆着是想逗逗眼前的小家伙,谢乔压根不听白棠的解释,他重复一句,恍然大悟地下了定论,“那就一定是本尊爱惨了你。”
“说不过你,”想起往日里对付谢乔的法子,白棠索性做出一副顺从状,“随你怎么想。”
果然,就在白棠放弃挣扎的几秒后,谢乔就失去兴趣地松了手,白棠顺势轻巧地向后跃了几步,彻底离开了某刀可能动手动脚的危险范围。
被人第二次从自己手上逃脱,谢乔不仅不怒,甚至还一反常态地大笑出声,白棠紧张地向四周瞟了几眼,生怕这把阴晴不定的妖刀把那些仙人一样的守卫招来。
“白、棠,”谢乔这声“白棠”叫的极为缓慢,似乎是将那两个字放在舌尖好好把玩了一番似的,“你很有趣,这下子本尊算是彻底相信未来会和你有纠缠了。”
信了也是假的,见根本没有人注意这边的异动,白棠盯紧谢乔的眸子:“刚刚你就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想要变身、或者是回想起什么的感觉。
“特殊的感觉?”明知对方说得不是这个,但谢乔还是笑眯眯地转移话题,“被夺走初吻的心动,你指的是这个?”
你明明知道不是!白棠强行按捺住心中的吐槽,自从遇到这个更年轻也更没脸皮的谢乔,他便觉得自己像遇到了天敌的小动物,三口两口间就被对方吃的死死的。
这可真不像是自己的性格,白棠呼出一口酒气:“本体在哪?我想看看。”
亏得他还能在经历这一场闹剧后还记得最开始的目的,若谢乔恢复记忆,一定得让对方记住自己此时的认真敬业才好。
“在聂恒远卧房呆着呢,”谢乔坐回之前的位置,又不知从哪摸出了另一瓶酒,“等这老头子死了,我就把刀借你看看。”
依然没有杯,白棠看这人一副不想离开的样子,只得也继续坐在对方身边道:“圣元宗是你灭的?”
“怎么可能?”谢乔诧异地看了白棠一眼,“本尊会做那么没有美感的事情?”
谁知道呢,白棠在心里默默槽了一句,方才只是想起以后谢乔身上那种尸山血海中浸泡出来的血煞气,他就随口问了一声。
“天灾人祸,这世上,到底还是人祸多上一些。”
谢乔眯着眼睛喝了口酒,可白棠分明看见这人唇边露出了笑模样,只是他现在不敢离开谢乔,又无法唤醒对方的记忆,单凭谢乔模棱两可的三言两语,白棠根本无法猜出对方接下来想要做些什么。
“好看吗?”白棠试探性地伸出手腕,露出了那个游戏玩家才会拥有的手环,他未言明到底是什么好看,仅是在心里暗暗期待系统和游戏能刺激到这把全心全意扮演自己的妖刀。
谢乔停下喝酒的动作,仔细盯着白棠的手腕看了看,正当白棠以为对方会想起什么时,谢乔却不屑道:“素的不像个镯子,还没有本尊送你的那珠子漂亮。”
不在同一个频道的交流果然困难,白棠理了理衣袖,换了个话题问道:“你的衣服呢?这件……七杀玄衣?”
咽下一口酒,谢乔吊儿郎地回答:“不就穿在你身上?”
他侧着头,毫不掩饰自己想看这小家伙跳脚的目的,然而在白棠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前,他又变卦似的扔给白棠一瓶酒。
“一瓶一个问题,公平。”
喝酒白棠倒是不怕,只是这酒着实辣嗓子,他拔开酒塞一口灌下,而后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将酒瓶倒过来空了空:“七杀玄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