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很安静,走廊里只有凉冷的风呼啸而过。手术室里的人已经先后走光了,灯也关掉了。一种趋于死寂的黑暗蔓延着,笼罩着殊曼的整个意识。
殊曼很冷,那种冷流窜在她的血管里,吞噬着她身体里本就不多的热量...
蜷缩着身体蹲在走廊的地上,双腿曲起来。殊曼用自己的双臂紧紧抱住膝盖,这样的姿势让她感觉身体不再那么寒冷。
耳边有个声音喋喋不休的,呐呐的说着话:"殊曼,你看到了么?那就是你呢,如此脆弱的索求一个男人的抚慰,想要缓解身体上强烈的疼痛。"
"不!"殊曼淡淡的否决,头埋在两腿间,声音闷闷地——"我那样做,只是为了让疼痛更进一步!"
"呵呵..."内心的魔鬼发出肆意的笑声,带着浓重的嘲讽回荡在殊曼耳廓——
"殊曼,承认吧,你被打败了,想要他与你一起分担你的苦难。你看看啊,看看你的样子,浑身都是肮脏的血,意志疼得扭曲,但脸却依然平静...可是我觉得很漂亮呢,你不认为吗?!"
殊曼不想回应它,可是它根本没有打算放过她,还在继续喋喋不休...
它说:"殊曼,那是一种诱惑!有荒凉的毁灭味道,好美呢,好美...殊曼..."
耳边的声音渐渐变淡,飘远...直至消失——
殊曼抬起埋在腿间的脸——发现自己已经在曾经居住的房间里。
眼前的一切,那些物件,熟悉又陌生。
在床上...他将她拥在怀里,殊曼看到——曾经的那个自己温热如注的血染红了他的雪白的衬衫,使那洁白的颜色娇艳诡异,变得粘稠。
她痛楚受损的身体使他不敢触碰。
"殊曼,你很疼...我知道,我知道..."呢喃着,他心疼的用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吻她干裂的唇,头埋进她散乱的发里,声音阴冷嘶哑,破碎的无法拼凑。
他似一只荒野里受伤的野兽,很无助,低吼,呜咽——
主人怎么可以...他明明知道的...
都是畜生,畜生...
我也是,不...我连畜生都不如...
我想杀了他们,也想杀了自己...
殊曼...殊曼...殊曼...
他重复的念她的名字,音调悲凉,凄怆,执着——
她很虚弱,身体的疼痛让她气若游丝。可她依然微笑着,望着他乌黑的发顶。觉得他的发质很好,有柔软的韧性体现出来,衬托着他的坚硬冷酷和残忍。
亦如他的人——
她眼里非常平静,没有悲戚,没有伤感——
抬起染血的手,攀上他的头,轻轻的抚摸,梳理他的发。
把手上的血染上他的发,那些发丝便黏在一起...
殊曼望着他们——觉得这样的场景,是一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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