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道:“你可敢与我单打独斗!?”
“有何不敢?你将军马退去,俺来和你斗!”
“王子万万不可!”戴胡阿劝道。
“如今之计,唯有杀此人,才能过此山,你领兵退后!”
骞曼喝退戴胡阿,挥画戟上前,红着眼大吼:“张飞来受死!”
“俺岂惧你!”
张飞大叫,骑了夺来的马下山去。
“杀了黑皮鬼,为鲜卑儿郎复仇!”鲜卑人悲痛大吼。
图拉山上,汉军亦大叫:“杀了骞曼,吃骞曼的肉!”
两军至此,皆战意沸腾!
两将至此,皆死斗之心!
“杀!”
两人同时大吼,蛇矛画戟同举,交击于一起。
接触刹那,火光迸溅,威声激荡。
张飞怒挺蛇矛,尽展大汉之威;骞曼挥动画戟,一显北虏之蛮。
双将酣斗激战,马都觉沉重无比。
画戟与蛇矛同时落地时,石裂尘起。
“杀!”
两人中无其他交流,唯有不止杀声。
或策马互冲,或交马烈鏖。
两人激战一百五十余回合,依然未休。
各自马匹,都鼻中喷出血沫来,不支倒地!
两人同时滚鞍下马,步战于地,又激斗一百五十合。
远处的戴胡阿,高山上的汉军,皆看得目瞪口呆。
人竟可凶悍至此!
“啊!”
骞曼虽然力大,但张飞蛇矛亦是狠戾无双,稳稳护住自身,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天已黑了,两人只能各自上山。
连战两日,张飞眼中神采越浓:“此子力大无穷,但却招式木讷,可惜要杀他也不容易啊!”
正因为骞曼技巧偏弱,被周野的系统窥出,他知张飞立于不败之地,所以才放心派他过来。
“王子,这般打可分不出胜负。”
打到第三日,戴胡阿摇头,道:“我等随您一同死战!”
“有何计策?”骞曼问道。
“山险而难登,对方刀重且长,马上山去反而变慢。”
“明日弃马登山,死战汉军!”
骑兵冲不起来,就发挥不出该有的威力。
“好!”骞曼红着眼点头。
次日天明,张飞见鲜卑人早早生烟,又弃了坐骑,心知对方将死战开路,便唤来军司马。
“今日敌将死战,我领三千人出击,以高山之势杀敌,你领一千人驻在山上。”
“等到缠战之时,便将巨石打下!”
军司马闻言大惊,道:“将军,若如此,怕是会伤到自己人。”
“那便伤到自己人!”张飞开口,道:“骞曼必和我死战,你取石砸来便是!”
军司马连忙摇头:“将军,敌军已人数不多,即便过了图拉山,亦难威胁我军。”
“混账!”张飞大怒,拔剑而出:“俺答应主公,张飞可死,此山不可丢!再敢此言,取你狗命!”
“拿着此剑,若俺死了,你领着将士们再守下去。”
“是!”
上午时分,骞曼和戴胡阿同时冲上山来。
张飞领了三千陌刀军,居高临下,冲了下去。
“杀!”
杀声遍野,两军拉开了最后的血战。
张飞和骞曼于山腰上再次决战,战到五十回合时,戴胡阿突然冲入阵来,一剑刺中张飞腹部!
“将军!”
山头上,军司马大恸。
“啊!”
张飞环眼怒睁,一手抓住剑刃,铿锵一声,将其拗断,反手劈向戴胡阿脖子。
噗!
戴胡阿咽喉被断了一半,尤未曾死,睁着双目抱向张飞,大叫道:“王子杀他,送我和此贼一同上路,替我和儿郎们报仇!”
“啊!”
骞曼亦大叫,泪流满面,画戟沉沉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