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坐在一边,扭头看去,仿佛不经意一样的看向项少龙的肚子,当那片乌青映入眼帘的时候,眼神不由的闪了闪,随即开口叫赵高道:“赵高,看太医到了没有?怎么这么慢?”
赵高应声而去,而项少龙一听嬴政叫太医,立马从榻上起来,蹭到了嬴政身边道:“叫太医干什么?你怎么了吗?”说着还摸摸嬴政的额头,一派担心的样子。
嬴政有些无奈的挡开项少龙的手,对于项少龙越来越无厘头的行为实在是有些无语,不过却也不想说什么重话,出口却是只有对项少龙才会有的解释:“我没有什么事情,让太医来给你看看。”目光从项少龙的肚子上一扫而过,说起来,他当时真的只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才有些发火的伤了项少龙。
冷静下来之后,才觉得有些愧疚,毕竟本来就不是项少龙的错,他也不过是没有意识的行为罢了。能让嬴政对他的行为觉得愧疚的,也恐怕只有项少龙了。
嬴政一闪而过的表情,项少龙没有错过,心思急转之下,本来想说他也没事的话,又吞了下去,小心的调整一下表情,无所谓的说:“还别说,你那一脚还真疼。”
说这句话的时候,项少龙一点都没有提到那一脚之前发生的事情的意思,但是那种态度,却不似遮掩,反而带着理所当然的感觉,好像那件事情是一件太过平常的事情一样,这种感觉让嬴政有些微楞,但实在有些不知道能说什么的感觉。
“大王,太医到了。”赵高进来,轻声的回禀道,对于殿内嬴政和项少龙两人之间的气氛完全视而不见,从很早开始,赵高就已经学会了,不管大王和项太傅之间的气氛再不平常,都是正常的。
“宣进来。”赵高的话,打断了嬴政有些愣神的思绪,直接开口道,同时也放下了虽然一直拿在手中,却一点都没有看进去的竹简。
太医身后跟着一个药童进来了,和任何人一样,都严谨小心的低着头,甚至不太敢乱看。
行礼过后,嬴政斜瞥一眼嬉皮笑脸却又喊疼的项少龙,让太医帮他看一看,不仅是他的那一脚,更重要的看看那药对身体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见嬴政没有怪罪他来的晚了,太医也是松了一口气,若不是跟着的药童突然间找不到了,那个药童还带着他的药箱的话,他怎么敢不马上过来。
虽然也不知道是谁的恶作剧,那个药童虽然被人打昏了,好在他检查了一下他的药箱没有被人动过,让他能放下心来,随便指了个人先跟着。
项少龙大方的脱了上衣,没有人发现那个本来头就低的狠下的药童,腰弯的更深了。
项少龙仿佛是不经意的一样,只要嬴政的视线转过来,绝对能看到他肚子上的淤青,然后看着嬴政又转过视线,他就会有些暗笑。
太医看了半天,又把了把脉,然后摸了摸他的胡子思考了一下,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请大王和项太傅放心,虽然看着严重,但并未伤及内脏,没有大碍。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如果淤血不散开,才会有些严重罢了。”
转身从自己的药箱里取出一小瓶药酒,递给一旁的赵高说道:“只需要将此药酒一天三次的涂抹,不出三天就会没事了。只不过有一点,涂抹的时候,最好用些力气,虽然有些疼,但是这样才能有更好的效果,还望项太傅谨记。”
一听并无大碍,嬴政放心了,但是听到项少龙接下来说的话,脸色又沉了下来。
“哇,不是吧,这么严重的一大片,真的没事,我觉得一定内出血了吧?”项少龙撩拨着嬴政的脾气。
太医并不知道情况,闻言还以为项少龙真的是担心,便保证道:“这点项太傅尽管放心,只要抹了药酒,三天之后,必定没有大碍。只是这三天,项太傅最好还是不要动武为好。”
最后,看着项少龙仿佛还想说什么的样子,太医不得已又往严重说了一些,其实大可不必的,只不过看项太傅好像希望更严重一点的样子,他也不是不能实现他的想法的。
果然,项少龙听到最后,脸色好像高兴起来,太医心里摇摇头,实在不知道这项太傅究竟是何想法,所幸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倒也没有关系,伤重伤轻,不还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只要不太离谱又有什么关系。
“呐~陛下,你听见了吧,挺严重的啊。”项少龙仍旧不忘撩拨嬴政,貌似感叹的说道,得到嬴政忍无可忍的瞪视一个,真当他是瞎子白痴啊。
“好了,你去帮项太傅擦药吧。”太医拍了拍跟在他后面的那个药童,虽然不是他用惯了的,但是在太医署随便点的也应该会点的吧,况且这次,只要手上用些劲就好了,也没有什么难度。
做药童打扮的善柔身子一僵,然后刚要动身上前,却听见项少龙说道:“不用了,把药放在这里就行了。”
项少龙觉得他真的不是好人,对嬴政尤其不是,比如现在,他就在琢磨着,等没人的时候好纠缠着嬴政帮他上药。
摸摸下巴,算了,不是好人就不是好人吧,他其实蛮想当个好情人的,这都是情调啊。项少龙为自己的想法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