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啊,为兄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那个小王八羔子怕是个披着羊皮的狼,要对你图谋不轨啊!”
沈溪:“啊......”
沈征道:“你被子里怎么一动一动的?”
沈溪腾出一只手将被子往下一按,失手抖出一本书到地上,慌张道:“没,没动啊!”
沈征眼疾手快的捡了那书,翻开,石化。
两个赤条条的人在纸上颠鸾倒凤,爽利神色描绘的纤毫毕现,旁边还有注解:“观音坐莲,老汉推车......”
沈溪犹自不觉,一只手在被窝里搂着昀阆的脑袋,却听沈征啧啧道:“二弟啊.......真看不出来你......”
沈溪:“啊?”
沈征痛心疾首,完全不敢相信他那个小白花似的二弟私底下会干这种事,但转念一想又是人之常情,叹道:“看来我得去跟爹和二娘说说,把你的婚事往前提一提。”
沈溪:“??????”
——被子里的昀阆仿佛要暴走了。
沈征只觉得那被子动的更凶猛了,有点没眼看,退到门边道:“那我先走了,二弟你早点睡,别折腾的太晚,对身体不好,还有,明天记得把褥子送出去洗。”
好不容易送走了神神叨叨的大哥,沈溪抬起压着昀阆的手,用手背贴着额头,长长的松了口气。
被子松动了一下,昀阆钻出来一个脑袋,他似乎有点憋屈,扁着嘴,很快又像个藤条似的缠上来,将脸贴在了沈溪的身前。
沈溪以为他被沈征骂的不开心,失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别放在心上,我大哥那人刀子嘴豆腐心。”
“那你会听他的么?”
沈溪道:“不会。”顿了顿他道:“但婚事如若提前,我会遵守。”
“是你的想法?”昀阆追问道:“还是说你怕你爹——”
“我的意愿。”沈溪颔首道。
昀阆的身体僵了僵,慢慢的松开了手,翻过身背对着沈溪,闷声道:“晚安。”
沈溪张了张嘴,居然有点想要解释,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抬手放下了帐帘。
一夜无梦,第二天睡醒,沈溪下意识的偏头看向里侧,被角折起,昀阆人却不在。
他心里一沉,慌忙掀了被子下床,起的太突然,沈溪感到一阵剧烈的头晕眼花,冷不丁朝前栽去。
“沈溪!”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溪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就着对方的支撑站稳,埋怨道:“你去哪儿了?叫我担心!”
“我,我被娘喊去见客人.......”昀阆受宠若惊,支吾了一下,瞅着沈溪削瘦的腕骨,有点急了:“你先披件衣裳。”
沈溪依言躺回床上,昀阆替他垫了个软枕,他想了想问道:“什么客人这么郑重?需要我去拜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