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碰。
后来有一次,娘亲看绢帕时,突然七情蛊发作,吐血时,有滴血不小心溅在绢帕上的彼岸花旁边,风干后再也清洗不掉,如同坠落的花瓣,成为了特别的记号。
娘亲的绢帕,怎么会在萧允风手里?
洛泱极力掩饰内心的波动,不动声色的看着萧允风。
萧允风并未察觉她的异样,利用绢帕一点点擦拭她脸上的米粒。
声音温柔如风,“姐姐,你终于开始担心了吗?”
洛泱余光扫向脸颊上的绢帕,眼神闪烁,并未回应他的问题。
萧允风自顾自的继续道,“你可知,当初本王多担心你,可惜……你并不领情。”
洛泱偏过脸,无视他的好意,“大王,别费心思了,你做再多我也不会领情的。”
萧允风嘴角扯起一个弧度,不以为然的擦着。
“大王,别擦了,免得弄脏你的绢帕!”
萧允风闻言,握着绢帕的手一顿,眸光微沉。
不过,他很快敛去眸中的那抹异样,若无其事的叠好绢帕,塞回宽大的衣袍之中。
“无碍,回头让下人洗洗便可!”
音落,他解开她的穴再也没有看洛泱一眼,快步离开。
是夜!
浓重地雾气涌进天牢,寒气直没骨髓,洛泱被冻醒,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雾气滚滚,翻涌地雾气中,突然出现一个白影,那影子自浓雾中分离出来,幻化成人形。
“娘亲……”洛泱低唤。
娘亲还是和以前梦中一样,悲哀地望着她,不过这次,她眼里多了责备。
“泱儿,你太另娘亲失望了!”
“娘亲,对不起,泱儿真的已经尽力去完成自己的职责了,奈何……”
“胜败乃兵家常事,娘亲指的不是这个。”
“那是……”
“你因一次失败,就要寻死,对得起谁?你死后如何面对娘亲,面对北荒的子民?”
母亲满脸哀痛,痛心疾首。
洛泱的心一下子就碎了,忍不住抽噎,“娘亲……女儿身陷死局无法脱身,活下去,萧允风必定以我为饵,诱慕离上钩。”
萧允风留下她的目的,她自然知晓,所以才会绝食解脱。
“泱儿,娘亲知道你的苦楚,但你一定要记住娘亲的话,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活着……才有希望!”
活着……才有希望!
娘亲的话,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但她的身影却被雾气笼罩,慢慢吞噬殆尽。
“娘亲,你别丢下泱儿……泱儿好想你,你带上泱儿一起走,好不好!”
洛泱凄厉的喊,蓦地,她浑身一抖,整个人从梦中惊醒过来。
又是这样的梦!
她失落无比,伸手摸了摸脸,脸上湿润一片,全是泪水!
不知怎的,她又突然想起萧允风,娘亲的绢帕他为何会留存至今,还且看他随时携带的样子,似乎很珍重。
接着她想起那次假扮娘亲夜探萧允风寝殿事,当时萧允风说的话特别奇怪,她至今都不明白。
那种感觉越加重了,娘亲和萧允风之间,一定有种某种千丝万缕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