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后用猛火,三个时辰……”
“喂喂喂,平时都我负责煎药,这些我比你还清楚,干嘛要解释给我听!”真是受不了了。
“所以咯。”二师兄又笑。
“等一下,”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没有表情的大师兄,又转过来,“你们不会是想让我去煎药吧?”
“那就有劳师妹了!”二师兄眼看着就要把大号药煲往我怀里塞。
“再等一下!!”我用双手抵住二师兄的肩膀,“这是王爷府,下人多得不得了,为什么你们不随便找个人去煎却要来找我呢?”
“可是这种药不是说随便找个人就能煎好的,”二师兄皱了皱眉,“师妹你也知道的啊,万一火候把握不好,这碗药就如同白开水,一点功效都没有。”
“那就把步骤给煎药的人交代清楚。”我翻了个白眼。
“如果师妹认为随便交代一下就会煎药,你这十八年不白活了吗?”二师兄,你有够狠。
“那就自己煎!二师兄你不也是学医的吗?!”
“你也知道我只负责摘药。”
“等一下,把脉是我,煎药也是我,那你们咧,你们是来观光还怎样?”我已经开始歇斯底里了,都颠了九天的路程,才在床上滚了几滚又被喊起来煎药,师父,你不是说我只负责动脑的吗?!
突然,那个说句话都像要了他的命一样的人说话了,大师兄,你也看不过去吧,快点命令你的二师弟去煎药!
他说:“喂……到底煎不煎。”
似乎只是不耐烦我和二师兄这么唧唧喳喳,便说了句催促的话,老兄,其实你也可以煎药的,别把自己置身事外。
“师妹~”二师兄倒是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把夺过大号药煲,狠狠瞪了那两人一眼。算了,再怎么吵下去,输的那个人肯定还是我。
王府就是王府,我去个厨房都会迷路。最后是某个家丁出来倒马桶时,撞见了正要误进到大得不正常的茅厕的我,便一路忍着笑把我带到了厨房。
真是糗到不行。
不过,厨房也好大,竟然会有九个炉灶,还分开两排。想想在药馆里每次要煎药,光是我和二师兄在里面都会觉得挤到要打起来。真是王府就是王府啊,不是我们这些一般人能比的~
负责厨房的大婶却是个很好的人,见我呛到流泪,特地拿了几个梨给我吃,虽然不清楚梨和被呛到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很感激。倒是我那两个师兄,自从上次把特大号药煲塞给我后就完全不见了踪影,该不会真的跑去观光了吧。一盅郡主的药至少得煎五个时辰,每次煎完我就立刻把药交给郡主身边的下人,然后便立刻跑回房去洗脸,因为满脸都黑的。
虽然我是以男子身份示人,但女子爱美的天性我还是有的。
对了,王府的菜不是一般的好吃,鸡鸭鱼肉样样俱全,所以上午因为煲药积下来的气,在吃饭的那一刻便全部跑光光了。
郡主我倒还是没见到过样子,好象因为身子太虚的关系,要在房里用膳,其它时间也没见她踏出过房门一步。其实我觉得只是一点点的风寒,出来走动走动才更有益病情的恢复,但王爷那一脸紧张的样子让人不好拒绝。再想想我师父,大冬天的时候我挂着两条几寸长的鼻涕却还要我窝在厨房里煎药,真是让人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