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留给秦家家主的座位。”
茅山派的二掌教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人,和一般得道高人仙风道骨的清癯形象不同,略有些微胖,两眼即便不笑也眯成两道缝儿,让人眼见着就很亲切。
“他们家最近出了点儿事情,需要家主主持处理,来信说还要耽搁两天,明儿才能赶到。”
“出了事儿?”
萧潇全当是佐餐的八卦听了,一边捡了块桂花糖藕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着,一边睁大眼睛,兴致盎然地看向茅山二掌教那张憨厚的圆脸蛋儿,眼瞳中闪闪亮都是“求详情”三个明晃晃的大字。
“咳咳。”
茅山二掌教自然是察言观色的高手,立刻就看出了萧潇眼神中的潜台词。
他清了清嗓子,“秦家家主的小女儿,上月在一次外出任务时忽然失去了联络,把他们一家人急得焦头烂额的。没想到两天之后那小姑娘竟然自己逃了回来,还跟家里人说,她……”
说着,茅山二掌教压低声音,凑到萧潇耳边,神神秘秘地说道,“说她,差点儿就要被人夺舍了!”
“哦豁!”
萧潇惊讶地一咂舌,“是谁吃了雄心豹子,竟然敢对秦家的小姑娘动手!”
秦家可是海右有名的世家大族,擅长各种机关术数,武功造诣也不弱,手段相当厉害,行内人都尊称秦家后人们一声“小诸葛”。
“是啊,真是够胆大包天的对不对?”
茅山二掌教低声八卦道:“自家最受宠的小女儿被人这么欺负,差点儿还连命都丢了,秦家家主自然大怒,亲自出马一路追查下去,你猜怎么着……”
他卖了个关子,又拿起杯子啜了一口茶,才继续说下去:
“原来那是一个从古墓里逃出来的凭虫蛊夺舍的元朝亡魂,身边还带着一只犬鬼!据说那玩意儿三魂七魄都寄生在一只虫王体内,再通过蛊虫入体而夺他人肉体,已经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个女孩儿了,只是这次刚好碰上了秦家小姑娘这硬点子,非但没夺舍成功,反而招惹了秦家家主这尊大神,这才才彻底暴露了。”
萧潇眼神一闪,觉得这故事听起来特别熟悉,仿佛和那曾经被萧宁带走的蛊虫十分相似,搞不好根本就是同一只虫子,里面藏着的也是同一个千年怨魂。
“那之后呢?蛊虫逮到了吗?”
茅山二掌教点点头,“咱们收到秦家家主联络的时候,说是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了,八成是抓到了吧。”
萧潇点点头,心想之后这事儿要跟古老爷子汇报一声,让那边探听一下后续情况。
毕竟那始终是个大祸害,而且这些原本是他的责任,只是当时萧宁的事儿的手尾还没处理完,他也顾不上那被蛊虫附身的女人到底是真生还是假死,竟然就放任她逃了——万一这回秦家没有斩草除根,又让那蛊虫再次隐匿到人群之中,还不知道要作践多少个无辜女孩,那这因果罪孽可就大发了。
如此想着,他就一边和茅山二掌教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一边掏出手机,拇指飞速移动,将他刚听来的前因后果编辑成短信发到古老爷子的联络人那头,拜托他们追查海右秦家的案子去了。
因为心里面惦记着事儿,萧潇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的,坐了一会儿觉得气闷,他干脆推说酒意上头,要去外头吹吹风儿醒醒酒,就趁着天色还亮着,离开了龙隐寺,直往山顶最陡峭的一段栈道去了。
说是去散步吹风,萧潇就真的是散步吹风。
他使了个轻身功法,一掠上了山崖栈道那狭窄到几乎无处落脚的护栏,跟个平衡木选手似的,垫着脚尖在上头腾挪跳跃。
玩了一会,他又干脆掏出手机,然后两脚倒挂金钩吊在护栏上,一头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连带着他故意扯松的领带,在猎猎山风中恣意乱舞,萧潇就以这个极为惊险的姿势,来了个风中凌乱的自拍。
拍完之后,他又换了个姿势,这回是单腿金鸡独立站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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