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不是说了,师父后来没去。”清风看他情绪激动,赶紧安抚:“你快躺好,虽然你现在看着是好了,但师父交代让你多休息几天。”
陶梓放心了,想起自己的工作,又有些不放心:“那我的炉子怎么办?”
“你能不能先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清风见他醒来后一会儿想这个一会操心那个气坏了,“都快死了,还惦记着你那破炉子!”
陶梓拍拍他的手,“你小声点,那可是师父最宝贝的八卦炉,出了意外我担不起责任。”
清风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你的炉子有人看,我们几个都是轮流帮你照看的,出不了什么大错。”
他昏迷了两天,把清风累的够呛,除了看炉子的时候,几乎所有休息时间都是在陶梓这里呆着,他从没见过这么重的伤,怕桃子撑不到老君回来就没了。
“桃子,你听我的吧,和那个野蛮的猴子别来往了。”清风坐在他的身边,苦口婆心的劝道,“你俩不是一路人,他随便挥个手就能掐死十个你,和他做朋友太危险了。”
“而且你看,你伤了这几天,他连个面都没露过,胆小鬼!”
陶梓低头,很认真的听清风说话,清风是他的朋友,自然是坚定的站在他的身边维护他,说出让他和孙猴子一刀两断的话也是出于关心。有这样的朋友,陶梓很暖心。
“我知道的,清风。”他抬起头来,对着娃娃脸的清风微微一笑,“你都是为了我。”
清风气闷,“你别糊弄我,以为夸我两句我就被你绕过去了?我可不是那个蠢猴子!你还没答应我,跟那家伙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虽然我也讨厌那个冷面神,但是他可比臭猴子靠谱多了,你伤了以后火急火燎的就过来了。”
“玄亭也来了?”陶梓惊讶,“你怎么把这件事告诉他了?他不是在守南天门吗?擅自离岗可是大罪!”
清风又翻白眼,“我怎么知道,反正你这边伤了没多久,他就跑过来了,看你浑身都是血的样子,差点没出去杀了那猴子。”
陶梓的心提了起来,玄亭绝不是孙大圣的对手,“那你没拦着?他要真去了,肯定要受伤的!”
“我怎么没拦着!”清风说道,“我跟他说了,他要去就去,不过他要是不小心被打死了,以后再也不能看到你了。”
清风嘴巴还是一样的毒,陶梓头疼,“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你放心啦,那冷面神虽然生气,但应该比我有脑子,肯定不会去找猴子找死的。”清风见他又开始担忧玄亭的安危,心里暗恨自己干嘛多嘴。
玄亭确实不是冲动的人,陶梓点头,但他就是怕那个总是沉默维护自己的好友,会在怒急的情况下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等他伤好了,要去找玄亭好好谈谈。
清风照顾了他好几天,几乎没有合眼的时候,神仙也是要睡觉的,这会他见陶梓气色还好,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站起来说:“你醒了就好,我困死了,先回屋去补个觉,你有事就找我。”
“好,你快去休息。”陶梓见他眼圈青黑,赶紧让他离开。
清风离开了,屋内一片寂静,只有陶梓一个人倚在床边发呆,没人跟他说话,他只能听自己的心跳声。昏迷的时候他想过很多事情,也想过是不是本来就不该跟大圣走那么近,原着里是不曾存在过他这样的局外人的,那他试图靠近大圣的做法是不是错了?
听清风说,自己伤的这几天,大圣……一次都没来过。
陶梓失落的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月白色棉被,心里荒芜的像一片杂草,不知是该听清风玄亭的意见,还是该遵从自己的本心,继续靠近那个遥不可及又危险无情的孙大圣。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听到门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声。
有人进来了。
来人有一头标志性的金棕色短发,还是每一根都不服帖的倒立在头上,俊美帅气的面容静悄悄的打量着倚在床边神游天外的小童,浅金色的眼中划过一丝愧疚与心虚。
他在兜率宫外徘徊很久都不敢踏足进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走了进来,却又不敢迈出一步。
堂堂齐天大圣如今这般胆小怯懦,怕是牛老弟知道了都要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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