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下朝的功夫,戏园子自然没有开门,可君祐是谁啊,就是想要这个戏园子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因此轻易就进去了。他现在来也不是为了看戏,却是为了看人。
君祐才下轿,只见一个掌柜模样的小老头过来请安见礼,“给王爷请安。琪官正在后院吊嗓子呢,小人这就给您叫来。”
君祐道,“不用了,本王自己过去,你们都下去吧。”说着就熟门熟路的往后院走。
这戏园子每隔一段日子就会请不同的戏班来唱戏,时间长短端看戏班的功力。这园子前头是戏台,后头的院子充作戏班的生活、练功之所。君祐往日除了花街柳巷,来的最多的便是这里,也从戏班里挑了不少好小子,也有接到府里的,如今却也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而今儿来找的琪官,正是前几日才来到此地的丰庆班的当家旦角儿,虽为男儿身,那扮相却是比美娇娘还媚上三分。君祐头一回见了他,魂都被那小眼神给勾没了,因此这几日天天往这里跑。
来至后院,果真见琪官一身短打扮,却不是吊嗓,而是在耍花枪。君祐仔细看了一阵,待他耍完一套,才拍着手叫好,“没想到你不仅身段唱腔好,就连这手上的功夫也这样出色,竟是要去做武生不成。”
琪官见了来人,忙放下枪,过去请安,“王爷安好。”
君祐携了琪官的手来至庭院中的石桌前坐下,只不放开手,笑道,“说了几回了,还这样疏远,本王可是不高兴了。”
琪官并不挣扎,脸上带着三分笑容,却并不谄媚反显羞涩,“王爷息怒,小人生于草芥,粗鄙之人岂敢跟王爷平起平坐。”说着又低下头去,露出雪白的一段脖颈。
他原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生的又艳丽,真是雌雄莫辩。如今露出这样羞怯之姿,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直把君祐的心都扇得抖动起来,双手握着他的手,“这是什么话,这天底下,除了你,还有谁堪配本王?”
琪官听了这话,脸上更是鲜红欲滴,咬着嘴唇不敢说话。君祐清了清嗓子,心想这小人可真会勾人,一颦一笑都让人神魂颠倒。不过他好歹也是情场老手,岂是没见过世面的,因此按捺下心中的念头,笑问道,“今晚你还上台吗?”
琪官摇摇头,软糯的声音比之女子更加动听,“唱了三天了,班主让歇一天,不然嗓子受不住。”
君祐故作伤感道,“那岂不是今日听不到仙音了,真真可惜。”
琪官笑着说道,“若是王爷想听,小人现在便给您唱一段。”
君祐似乎十分受用,“好啊,还是琪官懂事。”说着又摇摇头,“只是这里不行,你又是这样的打扮,本王可入不了戏。不如这样,带上你的行头,到我的别院去,离这里也不远,你看如何?”
琪官眉头一蹙,不过一瞬便又换上了羞涩的笑容,也不说话,只轻轻点头,便挣开君祐的手回房去拿行头去了。
君祐让小厮替他拿了包袱,也不令叫一顶轿子,拉着琪官一块坐进了轿子,吩咐往别院而去。轿子原就不大,堪堪坐得下两个人。如今正是仲春,二人还都穿着夹袄,越发显得拥挤,琪官更是把自己缩在角落,不敢动弹。君祐也不说话,也没有趁机动手动脚,只拉了琪官的手不断在掌内揉搓。
别院就在两条街外,很快便到了。说是别院,不过是君祐随意置办的一处房子,方便取乐而已。因也不大,二十余间,留了几个小厮在这里看门并寻常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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