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志保自嘲的勾起唇角,从一开始就知道不会属于自己的男人,如此还放纵自己去爱,她确实是傻了。
其实除了Gin,Vermouth也与其酒名何其的相似啊,只有细细品味才能品尝出那苦涩的表面之下带着的无尽甘醇,永远被迷雾笼罩着的女人也需要细细研读。
“志保,你怎么在这里?”一只手掌拍了拍志保的肩膀,随后新一的声音就出现了。
“庆祝某侦探大闹怪盗基德的婚礼。”宫野志保毫不留情的拍开新一的手,工藤居然没心没肺的把Gin带到她的面前来。
“呵呵,我不是故意的。”新一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志保真是不给他留面子啊。
“一个人?”Gin的视线落在Sherry手边的另一个酒杯上,一台翻盖手机正泡在酒水里,手机的表面凝结着点点泡泡,应该是刚丢进酒里不久。
“不过是丢了一些早该丢掉的东西……你们不去度新婚,在这里夜游?”宫野志保转移话题,Gin的嗅觉察觉到Vermouth了吗?
“刚参加完黑羽的婚礼给Vodka打电话,Vodka的手机关机了,Gin又不愿意坐出租车。”新一无奈的回道,Vodka的手机一向是开机的,今天居然拨不通,那一瞬间Gin的脸色完全黑完了。
此时正在汽车维修店的Vodka拿着机枪指着店老板的脑袋,指使店员们把Gin的保时捷老爷车修复原样。
店员们在枪支的威胁下忐忐忑忑的干着活,生怕一个手抖在保时捷老爷车上划上一丝划痕就被人灭口了。
方才大嫂给他打电话,大哥肯定已经把大嫂抢回来了,他在没把大哥的保时捷老爷车修好前不敢出现在大哥面前啊。
“那陪我喝两杯吧。”宫野志保不理会Gin阴沉的表情,押着新一坐到吧台前。
新一见志保的心情有点低落,更何况大晚上的把一个女孩子丢在街头也不太好。
可惜新一那酒量……才一杯下肚就晕菜了,扒着Gin的胳膊死不放手。
“你们走吧。”宫野志保露出半月形眼瞳,深深表示出自己对醉成一滩烂泥的工藤和千杯不倒的Gin的鄙视。
“你和Vermouth在策划什么。”Gin认出那部手机是Vermouth的,Sherry刚和Vermouth见过面。
“无论我们在策划什么,成果也已被你摘取。”宫野志保看着新一意有所指,她之所以和仇敌合作,只是为了某个笨蛋而已。
Gin握住新一作怪的双手,低沉的哼道:“哼,你和那女人学坏了。”
“Gin,你忘了?我终究是一头狼。”宫野志保想起很久之前Gin对她说过的话——只有每逢月圆之夜,当月光从乌云中飘出来时,才能辨清你究竟是我养的一只忠犬,还是一头我养不熟的狼。
Gin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道:“Sherry,我放你走是因为你不值得我豢养。”
“我姐姐呢?”宫野志保右手五指紧握住杯壁,屏息以待Gin的回答。
“蠢女人做了蠢事就必须付出代价,而她永远都不够聪明。”Gin提起宫野明美语气十分不屑,“她以为能让你和Rye彻底脱离组织,可即使你和Rye现在为FBI办事,依旧逃离不了组织的魔掌。”
“对待不上心的人,你就是个恶魔。”宫野志保不是在控诉Gin,而是在陈述事实,她知道杀死姐姐宫野明美的元凶是黑衣组织这个头冠,Gin只是直接执行者,她恨Gin,却更恨黑衣组织。现在黑衣组织与Gin融为一体,渐渐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更狠哪个了。
“你也一样。”Gin抱起新一,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酒吧,夜晚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重叠交合,越拉越长。
宫野志保看着Gin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新一,心底不由得觉得好笑,转瞬心情又沉淀下来,她今天终于可以和灰原哀彻底告别了。
——工藤,你一定要幸福。
“唔,你是谁,快放我下来。”新一双颊通红,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抱着自己,便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Gin抱紧浑身透着不安分气息的新一,以防自己想把这个臭小鬼丢到垃圾堆里。
“嘘,你不要告诉我,我自己猜。”新一的侦探本能又被激发了,缩在Gin的怀里到处乱摸。
Gin腾出一只手抓住新一的“爪子”,心里想着小鬼醉酒后又烦人又难缠,以后决不能给臭小鬼喝酒了。
“你的身材真魁梧,不像是亚洲人……嗯,头发那么长,你是欧洲女人?”新一说着凑上前去嗅了嗅Gin的脖子,顿时缩回头来。
Gin的脸色已经彻底阴沉下来了,小鬼居然把他认作女人,而且还毫无防范的和一个女人这么亲密。
“你身上有一股烟草的味道,你不是女人,你是老男人!”新一终于认出Gin了,但也把自己心中的话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