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那位姑娘常年服用息肌丸,内里已经被破坏殆尽了。”
霍允肆挑眉,问道:“息肌丸?”
“回禀王爷,此物是汉室流传下来的毒物,本是用作催情之用,可此药中含有大量的麝香,长年塞入女性的肚脐内,虽会使其肤如凝脂,但却会破坏身体机能,令其无法再生育后代,而那位姑娘的脉相正是长年服用此药的结果。”
霍允肆额上青筋暴起,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的愤怒,深吸一口气,对于中说道:“此事不得外泄,你可明白?”
“草民知道,请王爷放心。”
霍允肆点了点头,挥手道:“于中是吧?”
“是。”
“下去领赏吧,往后再有事,本王自会召你前来。”
“多谢王爷!草民愿为王爷效力!”
于中走后,霍允肆久久伫立于前厅,脑中又想起了韩儿,怒不可遏的将脚边的椅子踢翻,当年的一切又来了,为什么他们总是要对身边的人这么狠毒,她们都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啊!有什么事情难道不能光明正大的冲着自己来吗!
今夜的霍允肆留宿在了怜儿的厢房。
瞧着这个满面病容的孩子,霍允肆有些后悔当日不该那么粗鲁的要了她,就算是做给别人看的,也该温柔些,毕竟这个孩子没有错,她们的命运从一出生就是被安排好的,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罢了,不管你是谁的人,只要今后不要再背叛本王,本王便会一直护着你。
霍允肆将胳膊从怜儿的脖颈下穿了过去,揽住了她“睡吧。”
三月已过,南楚的和亲仪仗队也已经缓缓地驶进了北齐的京师里,这次的和亲无疑对两国的经济都是有力的,相互交换去的物资和种植技术,都促进了两国之间的友谊,在李解忧步入京师的这一刻起,北齐南楚就已经结盟了。
第七章
李解忧在路上奔波了一个多月,刚一下了婚轿,便被众位嬷嬷领了下去,头上的红纱依旧是不能摘的,透过这薄薄的红纱,李解忧看见了一个陌生的皇宫,虽然比南楚的要华丽,但她却没有丝毫的羡慕,这里不是她的家,但却是她要留守一辈子的地方。
由着嬷嬷的带领,垂手撩起重重的裙摆跨过了火盆。
按理说霍允肆的大婚仪式本不应该在皇宫里举行,她早已成年又是一身功勋,在外也有自己的王府与封地,可依照圣上的旨意,霍郑为了表达他对霍允肆的父子之情,也为了体恤这么多年来她为北齐打下的江山,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幕。霍允肆身着大红色的喜袍,似笑非笑的瞧着底下的文武百官、王公贵族及皇子公主,恍惚之间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刚刚得胜归朝的那一天。
霍允肆余光瞄向霍郑,父子之情?这个满眼皇权的父亲什么时候对自己真正的用过心有过情,若不是今日她兵权在手,恐怕她都记不起自己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儿子。他今日这样看重自己,无非是想借着今日的机会,将那些明里暗里恨着自己的人统统逼出来,换言之秦江王的这五十万铁骑,难道作为皇帝的他就不担心吗?!
大婚在哪里举行,如何举行霍允肆根本不关心,反正这一切都是一场精心布置的棋局,她需要做的只是耐心等待而已,既然他们要玩,那就奉陪到底好了,霍允肆倒要看一看,这盘棋到底谁会走得更加漂亮。
依据北齐古理,男女双方成婚时,新郎要从媒婆手里将新娘迎走,带至双亲面前。
李解忧隔着红纱,不能看清楚来人的容貌,但却可以从轮廓上认出,眼前这人便是她日后的夫君。
霍允肆伸出手将那纤弱无骨柔夷牵住,片刻的失神,曾经年少的她以为终有一天她会娶一个名叫韩儿的女子,可现如今回首忆从前,佳人早已香消玉殒,剩的只有满腔的仇怨。
李解忧第一次被一个男子牵手,即使这个人是她的夫君,却也让她心里感到不舒服,霍允肆长年在外征战,两手上早已是布满厚茧,光是这么拉着就觉得有些疼痛,一时之间竟让她不自觉的想起来洛湛来,纯净如水的情感,让他们这么多年虽有情义,但却无逾越,他的性子那么温润,想必手掌的肌肤也定是柔软的。
一步步,一下下,跪在了霍郑跟谢昭荣面前。
霍允肆与李解忧一人端起一杯茶,低首道:“父皇母后,请用茶。”
谢昭荣接过李解忧手中的茶,点了点头脸上泛着假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