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必然不能全身而退,现下最好的结果就是一人承担,不要波及傅黎轩才好。
“姐姐,你——”傅黎轩又心痛又愤恨,于是这笔账便记在了江离身上,他深信若是没有江离,傅青断然不会如此,拳头在身侧早已攥的发青,咬了咬牙硬生生压住喉咙口的话,转身退了出去。
现在屋里只剩霍允肆,苍漠与傅青三人,一时寂静的诡异。
“求王爷救救她吧!傅青一定万死不辞!”
霍允肆只听得一声声响头,可眉间却没有丝毫的皱起,相反比之前还平静了许多。
“她人也找了,情也求了,如此种种也该够了吧。”这话不像是说给傅青听的,霍允肆直直的望着苍漠。
聪慧如傅青,怎能听不懂霍允肆是话中有话,转过身子紧紧地扯着苍漠的衣袖“我就知道,你有办法,你不会忍心看着她死的。”
苍漠现在两头受夹,这是他与霍允肆做的赌注,不过现如今看来,他输了。
“你现在有情并不代表日后也有情,若你只想报恩,那现在也是够了的,把她交给我,她一样会感激你,可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就算你救活了她,她一样生不如死。”
苍漠的话句句中肯在理,就连霍允肆都反驳不了,心是傅青怎么做也是她的选择,当初同意这场作赌的原因,也是为了那几分的猎奇,霍允肆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傅青到底会怎么选择。
“这是解药。”苍漠从衣服的前襟里摸出了一个小药瓶,自从他发现江离中毒之后,这药都是随身带在身上的,为的就是以防不时之需“解药就在这儿,要不要在你,只是——”
话还没有说完,解药就被傅青一把夺了过来,牢牢地握在手中。
霍允肆跟苍漠对视一番,心中也有了决断,点了点头,示意傅青可以离开。
苍漠一声叹息过后,傅青就没了踪影,只剩下那扇半张半合的门,他相信她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可他不信她们能够长久,不过好在苍漠却是个愿赌服输的人。
“没想到她真的去找了霍允信,是末将输了,往后的事末将不会再多加阻拦了。”
霍允肆点头笑了笑“一个是丞相之女,一个是罪臣之女,有点意思。”说着便走到了桌案前,墨是方才研好的,颜色浓度正好,于是大笔一挥,一张手谕就拟好了。
这头傅青拿着解药就从房里冲了出来,外头的傅黎轩还正想着对策,就瞧着自家姐姐一脸焦急的模样,可那表情却不悲伤,更像是喜极而泣,直到上了马车回了贤德居,傅黎轩才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青现将外头的丫鬟全都散了,随后又理了理衣服,深呼了口气,这才推门走了进去,不出他所料,江离还躺在床上,看着那人发青的面色,又想到这几日他毒发是的样子,心里忍不住的责怪起了苍漠,若不是他的可以试探,江离又何必受那么多的罪。
“你回来了?”江离虽然身子虚弱,但傅青的气息她还是能感觉到的,费力的撑起身子“王爷找你做什么去了?”
傅青的眼底隐约有泪光泛出,舔了舔嘴角,摇头笑道:“没什么,只是王爷要赐婚给我们。”
“什么!”江离不可置信的望着傅青,脑子却是一片空白,嘴里喃喃着“王爷怎么能赐婚,我,我这就去找王爷!”
说着就要下床,却被傅青的身子一把挡住。
“你不愿跟我一起?”
“我,我怎么可以,我不能害了你!”江离反反复复都在说这几句话,她是无意识,但却惹恼了身旁的佳人。
“什么害我,你就是不肯娶我!”傅青咬着下唇,手却还紧紧的抓着江离的胳膊。
“我快要死了,娶了你,这还不害了你吗!”江离只恨自己命薄福浅。
听了这话傅青的脸上才算是有了些缓和,拭了拭脸上的泪,敷到江离的耳边,声音柔美的像羽毛般掠过“你不会死的,你瞧。”
傅青从另一只手里露出了一个药瓶,小心翼翼的打开,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褐色的药丸,不用明说,江离也明白这是什么。
傅青犹如一个妻子般体贴,喂江离服下解药后,又倒来了温水,服侍她喝了几口,这才又坐回了床边,轻拍着她的后背“这回看你还能怎么逃脱。”
江离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从刚才到现在,她只觉得自己是从阎王殿走了一遭,就连眼前的傅青,都有些不太真实。
“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吗?”傅青见她不仅没有反应,反而还一副呆愣的样子,心里又是一沉,不过转念一想,解药既然是苍漠给的,肯定是不会有问题的,难道是自己倒的那碗水?刚想伸手去探探眼前人的额,身子就被猛地一拉,瞬间便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方才说要嫁我,还算不算数!”江离紧张的要命,说话都有些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