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根本不记得卡号和密码啊!完了,我连自己家在哪都不记得。哦,我现在是失忆的,不记得正常正常。】
卡号密码,再联系卫辙对现代司空见惯的投影技术一惊一乍的表现,北渊断定他之前生活的地方肯定是一个十分落后的星球。
“那个,我不记得账号和密码了怎么办啊?”北渊一无所知地摸了摸鼻梁,北渊朝他笑笑:“还记得你这个人就行。”
卫辙啊一声,又哦一声,秒懂了。浴缸里的水保持恒温,他浸湿头发想让北渊给他递洗发露,转头却发现北渊早已在刚才的闹剧中全身湿透。
“你要不要进来一起洗?不摘那个——”卫辙想了会措辞,“护颈就好。”
北渊:“……”他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怦怦直跳,立刻收回之前给卫辙的评价,这个人根本没有一点点身为哨兵的自觉。
“我不冷,你快洗身子我帮你洗头发。”
卫辙听出北渊语气里的不耐烦,他不敢多哔哔飞快地打起了泡沫,北渊接了一掌洗发膏,五指分开轻柔地穿进哨兵的发丝间。
【他以前是专门替人按摩的理发师吗?技巧娴熟手劲也刚合适,想让他给我揉揉肩……】
欠揍。北渊发誓自己再多和卫辙相处一秒,他就可能就会用精神攻击给这位哨兵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幸而卫辙深谙适可而止的道理,一直到洗完澡爬上床都没有再造作,北渊趁他穿衣服的时刻把短袖和长裤扔进烘干机,毛巾擦干净身体的时间衣物便干燥舒适还芬芳地送了出来。
“我得回去了,明天早上再来看你。”北渊为卫辙将水杯倒满,又把室内的灯光调暗,卫辙本来全身都躺在被褥下,听到这句话瞬间坐了起来,他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讲出口,因为北渊已经从所谓的调节变成了精神屏障,熟悉的束缚和窒息感包裹全身。
“……嗯。”哨兵想来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语调中带着些许不舍和挽留,“天一亮就来。”北渊不得不再添一句承诺,卫辙点头,“谢谢,路上小心。”
乖顺得让人立刻原谅了被他当做按摩师的不忿。
北渊按响床头铃,不一会便有一位向导带着未写完的病例走进病房外间,那里摆着一张看护床,是为每位辛苦的值班医生简单休息而准备的。
“我还以为今晚不用来了呢。”向导医生朝北渊眨眨眼,接替他重新刷了一道精神屏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推开门给卫神将道晚安时,总觉得哨兵额头上刻着两个漆黑的大字:不爽。
※
翌日。北渊以为自己起得足够早,可他还在刷牙的时候管家系统就响起标记到和城的悬浮车出现的提示音。
“是这家伙吵着闹着要看自己的童年偶像。”和城打了个哈欠,“折腾了一晚上,害得我觉都没睡好。”他侧身看向北渊,“你怎么也一副怠倦的表情?”
“……没有吧。”北渊怎么能说自己遨游星网图书馆到深夜,半点和地球搭边的资料也没有找到。
驾驶座上的男子哼了一声,“你分明也很激动,天还没亮那头蠢羊把我给舔醒了。”“是它舔的又不是我!”“我倒希望是你。”
“咳。”北渊忍不住出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后座还有人呢。”
安世易笑着点开自动驾驶转过头,“不好意思白斩鸡,太小了没注意。”隐隐约约的纯白色狮头在哨兵的脸上描绘,外龇的尖牙沾满了血腥气息,北渊不动如山地端坐在位置上,和城则是乐不可支地灭自己哨兵威风,“傻猫咪还没吃够苦头呢,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挑衅人北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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