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兆?是什么样子?”我好奇地问。
墨砚从对襟上衣的内兜里掏出一只手机来,我甚为惊讶,印象中的墨砚就是个古代人,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全靠毛笔写信、驱动式神传书,每天黎明时就起床拿个大扫帚扫家中硕大的庭院,茶余饭后就是举个锄头摆弄后园的菜畦,过节时会用手扎漂亮的走马灯……仿佛一切古典的东西都和他有关,但现代的东西全跟他绝缘,如今他从身上掏出这么件现代化的东西,令人感觉怪怪的。
墨砚见我惊讶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少主在外,联络不便,手机有即时通讯功能非常方便,所以我买了一部,刚学着用。”
说着,他打开手机相册,放大了其中一张照片给我看。照片中,确实是昆仑镜,但往常那乌黑的镜面竟变得比液晶显示屏还要清晰,上面正显示着一座山脉的俯视全貌!
“这是哪里?”我反复看着。
墨砚说:“我查看了许多地图,包括卫星拍摄的那些,终于确定这是S省的H市的一座小山。不知道昆仑镜为什么要昭示出这个地方来。”
“这……恐怕得去看看,才能知道。”我说。
墨砚点了点头:“是,我正打算去一趟,看看那里到底怎么了。”
“我也去!”我说。
墨砚摇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四处跑呢?这些跑腿的琐事,交给墨砚就好。”
“墨砚,我如今是龚家唯一的传人了,龚家的事务,我怎么能置身事外呢?这地方如果真是昆仑镜的召示,那肯定与龚家有关,我必须去一趟。”我说。
“可是……墨砚不能让少主涉险啊!”墨砚这个家伙,脑子有时候笨笨的,就认一个死道理。
我故意板起脸来:“不管怎样,我必须去看看!这是命令。”
墨砚无奈,终于点了点头:“那,我陪少主同往。”
第二天,我和翾飞去机场送走了惊鸿表哥,刚要与他商量去S省的事,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他说:“桫椤。”
我轻轻应了一声,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转头看向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他此时的表情,便被他猛地揽入怀中。突如袭来的这个举动吓到了我,本能地想要将他推开,却看到了远处人群中的几处闪光灯。如影随行的媒体总是见缝插针般地无孔不入,拍完了楚爷爷的追悼会与葬礼之后还不死心,竟在今天跟随我们到了机场。
翾飞总是努力在众人面前与我扮演一对爱侣,此时既然他想在闪光灯前秀恩爱,我就要无条件的配合,于是我默默地环住他结实的后背,一言不发。突然,我感觉到肩膀上有几点湿润落下,相拥着的这个男人的躯体竟然轻轻抽动,这是什么情况?我懵了,耳边传来翾飞哽咽的低语:“桫椤,爷爷走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在哭?
这个从小就坚硬如石头的人也会哭?我竟然一直以为他没有普通人类的感情……原来,翾飞也是个有笑有泪的普通人。
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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