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笙歌六

    13、泥屋里间 夜 内景

    淡入，中景，重新蒙上脸的秦歌在东翻西找，屋里一片狼籍。

    猛然，秦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屏住气息，平举宝剑，猛地转身，向着门口大声喝道：“什么人？”

    门口的帘子不知何时已被掀了起来，此刻的门边，正立着一个婀娜的身影。由于背着光，一时无法看清面容。

    秦歌握着剑，缓步向门口移去。

    站在门口的正是冷月，双手背在身后，逆光中看不见任何表情。秦歌紧紧盯住她，许久许久，冷月竞丝毫没有反应。终于，秦歌看明白了。

    秦歌暗自松了口气，放下了持剑的手。

    [画外音男声]：“原来是个女子！是一个美丽绝伦的女子，她的美艳中更透出一股动人心魄的凄凉。”

    冷月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但在她那双目下，秦歌呆住了，感觉自己像是手脚被缚，动弹不得，脊背后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气。

    冷月：“都死了？”声音中带着惊人的平静。

    秦歌盯着冷月一言不发。

    冷月：“把我也杀了吧！”

    秦歌愈发闭紧了嘴。

    冷月：“把我杀了吧！”略略提高了声音。

    秦歌感到呼吸急促起来，这是绝无仅有的。

    秦歌:“你又没看见我的脸，我没有必要杀你。”

    冷月摇了摇头，转向秦歌的方向。“你不杀我，我也活不下去了。活着，只能是落人风尘，或是沿街乞讨。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秦歌使劲摇了下头，执拗地：“我绝不杀你。”

    镜头拉近，冷月的面部特写，她眼角噙着泪珠，喃喃地：“每天，太阳还没升起来，听见的是我磨豆腐的声音；太阳升起来了，是父亲拉着风箱、夫君和叔叔打铁的声音；太阳下山了，就可以听见小弟拍着手，唱着歌，放牛回来，每次他还会给我采来很多好香好香的花儿。可是现在现在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了，你让我怎么活下去？你让我怎么活下去！还是把我杀了吧！”

    [画外音男声]：“连我自己也不能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令我不忍下手的人？”

    秦歌：“我说过了，我不能杀你，我不会杀你”

    冷月笑了，笑容那样灿烂，却又那样凄凉。

    镜头摇向秦歌，秦歌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到了恐惧，不由自主地又举起了雄剑。

    镜头转向冷月，拉远，中景，冷月慢慢地逼近秦歌。

    冷月：“在我死前，请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我全家？”冰冷的提问，残酷的挑战。

    秦歌：“为了能北方还只有过时的青铜剑。你这里的铁剑锋利无比，会让我战功卓绝，名扬天下”

    冷月凄然苦笑：“哼，只是为了这个？”打断了他的话，旋即面色变得冰冷，逼问：“你，叫什么名字？”

    秦歌冷汗涔涔而下。

    冷月：“杀手也该有个名字吧？难道有勇气杀人，就不敢留下大名？”嗓音冰冷，毫无人气。

    秦歌被震了一下，结巴着回答：“秦秦歌。”

    冷月紧抿的嘴角缓和了下来，轻轻点了点头，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温柔。秦歌一时楞住了，被那无邪的容颜所迷惑。

    但，就在那一瞬，冷月猛然扑来，历声：“你这个杀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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