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有理,朝廷还真有几个要官,钟爱养家妓,看来是时候去查查那些家妓的来历了。”
沈长安笑道:“王妃果真聪慧。”
周青青讪讪笑了笑:“我随口说说而已,你们可别当真。”
秦祯伸手揉了把她的头:“师兄鲜少夸人,尤其是夸女子,夫人应该高兴才是。”
周青青瞪了他一眼,埋头不再说话。
待她吃完,秦祯拉起她的手,朝沈长安拱手道:“有劳师兄了,来日我再带青青来小聚。”
他这一声青青叫得十分自然,被叫的人却不自在地打了个寒噤。
时日已晚,两人走在月空之下,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一时难免有种古怪的静谧。秦祯握着周青青的手,他掌心粗糙温暖,衬得她的手柔若无骨。
不知过了多久,秦祯冷不丁开口:“你当真觉得我府中有奸细?”
周青青怔了片刻,笑道:“你不是说你识人本事厉害么?我随口说的话,你也当真?”
秦祯也笑:“夫人说的话,本王当然句句要当真。”
周青青也夜色下瞥了他一眼,可除了那双熠熠的眼睛,便看不到其他表情。她嗤了一声:“我倒是想知道你打算怎么查北赵埋在西京的那条线?我可不相信你真的没有任何头绪,听我说才想起官家家妓那一茬。”
秦祯朗声大笑:“师兄说得不错,我家王府确实聪慧。家妓的事,我已经派人着手调查,也有了点眉目,不过怕打草惊蛇,并没有放出风声。明日慕容将军大寿,他最爱听曲,届时只要家中豢养伶人的文武百官,肯定会带人献上一曲。”
周青青若有所思点头,笑道:“鱼龙混杂,要官云集,是刺杀的好机会。”
秦祯笑:“既然这样,不如夫人明日陪我一起赴宴,咱们去看看热闹。”
周青青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用手指比了比:“若真是如此,王爷是不是应该如临大敌,稍微正经严肃那么一点点?毕竟这不是什么小事。”
秦祯抓住她的手,嗤笑出声:“天塌下都有高个儿顶着,这么点事儿,还不至于让我如临大敌。”
周青青垫了垫脚,讪讪道:“王爷好像忘了自己就是高个儿。”
她这句玩笑,愈发让秦祯笑得开怀,将她揽在怀里,脚下轻点跃起来,夜晚的风呼呼而过,周青青只得紧紧抱着他。
心中却腹诽:轻功好了不起么?!
回到府中,一片宁静,只有处处挂着的大红灯笼,显示这王府还在喜事余韵之中。秦祯牵着周青青回屋,走到门口,他却不进屋,只笑着道:“本来今晚理应补上昨夜的洞房花烛,无奈为夫还有公务要办,又要让夫人独守空房了。”
周青青讶异:“你又要出去?”
秦祯笑:“看来夫人舍不得本王出去,如果夫人真的想今夜圆房,本王也是可以暂时抛下公务的。”
周青青忙推着他的胸口道:“别别别,公务要紧,王爷您赶紧去。”罢了,又眯眼皮笑肉不笑补充道,“不过可千万别累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秦祯抓着她的手吻了一下:“放心,本王还未和夫人圆房,定当爱惜身子。”
说完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周青青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举起拳头,龇牙咧嘴无声骂了一句,又放下手摸了摸刚刚被他亲的地方。
与其说是被亲,还不如说是被他那一脸胡子扎了一遭。